“我说,我收的所有钱都是喜乐纺织厂的厂长钱原给我的。”杨长贵说道。
“继续说,钱原为什么要给你钱?”
“钱原说,喜乐纺织每天排放的污水有1000吨,将这些污水处理成A级,然后排放进十方河,每天的费用大约是10万块,一个月需三百万,一年大约三千五百万,他说只要我在检测的时候改一下数字,这些钱就是我们两个人的。”杨长贵说道。
“他给了你几次钱?一共有多少?”纪委工作人员继续询问道。
“我记不清了,我可以慢慢写吗?”杨长贵说道。
每天的排污量是固定的,每天的排污处理费用也是固定的,他可以张口就说,但具体到几次,一共收了多少钱?杨长贵不敢随便说,他需要拖延时间,等到晚上送饭时候,得到新的指示。
果然晚饭的时候,杨长贵又在耳边听到了蚊子般的几个字:“一次,五十,老房子。”
于是吃完饭后,杨长贵主动交代了一共收了钱原一次贿赂,只有五十万,一分钱都没敢花,全部放在老房子里。
杨长贵哭得一塌糊涂,拍着胸说收了就后悔了,辜负了组织的培养和信任,总之一副非常后悔的样子。
纪委的人在审问杨长贵的时候,同时另一边省厅的人也在审问钱原。
而钱原的口供里也只有五十万,贿赂的人是杨长贵。
当晚省纪委的人在杨长贵的老房子里果然找到了五十万现金,其装钱的袋子上,明显有钱原的指纹。
第二天早晨,省纪委陈书记拿着文件走进了叶凤鸣的办公室。
董秘书给陈书记倒了一杯茶,然后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。
“怎么样?老陈?杨长贵交代了吗?”叶凤鸣问道。
陈书记将手里杨长贵和钱原的审问笔录递给了叶凤鸣,道:“叶书记,我是来要求处分的,纪委内部有问题。”
叶凤鸣接过笔录仔细看了一遍,五十万?一次?后面都是钱原威胁杨长贵,杨长贵没办法才一次一次的将检测结果作弊。
稍顷,叶凤鸣把资料放在桌子上,抬头看着陈书记道:“看来人家把我们当傻子了。”
“叶书记,我的错,没有管理好纪委内部,应该是被传递了消息,才让他们可以串供。”陈书记一脸愧疚的说道,同时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寒光。
当他看到五十万,只贿赂了一次后,他内心是愤怒的,对方是在嘲笑他吗?还是在嘲笑纪委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