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跟先锋队的队长陈莹商量一下。
那小高炉吃的不是焦炭,而是一沓沓钞票。
炼钢失败率若是一直居高不下,后勤就得一直为他们提供资金支持。
她现在揣着娃呢,东跑西颠拉来资金,没几天就跟流水似的流走了。
她累得够呛,最终却把人家送上了年级团支部书记的位置,这事怎么看都亏得慌。
将陈特冶打发走以后,叶
满枝拉着边鹊桥问:“小高炉那边,炼钢的事全听陈特冶的啊?就没从其他院系请个专家来指导指导?”
“炼钢冶金方面的教授早被省里请去新建的钢铁厂当顾问了,连年轻教师都被市里的高炉请走了。陈特冶从动力工程系请来了两个大四的学生,但我瞧着他们像是拿小高炉做实验呢。”
叶满枝:“……”
更不想出去筹集资金了。
系仓库里那些学生作业,能卖的早就卖了。
煤炉厂的鼓风机订单要根据人家厂里的生产需要安排,也不是随时都有的。
若想弄来10吨焦炭,八成还得空手套白狼。
她把小高炉的情况转告给陈莹,背上书包就回家了。
行至东门的汽车站时,意外碰上了周牧和刘诗纯。
大家都在一个学校,即使在校园里碰不到,周末回家的时候也难免碰面,从省大到656厂只有一趟电车。
叶满枝与两人点点头,电车一进站就径直上车,让售票员给她安排了一个老幼病残孕专座。
她现在是孕妇,终于可以坐这个位置啦!
由于售票员同志的嗓门有点大,几乎全车的人都听清了她是孕妇,周牧和刘诗纯自然也听到了。
叶满枝没理会周牧吃惊瞪大的牛眼。
她已经率先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了,周牧还是个光棍儿呢。
不过,她用余光瞟了一眼与周牧站在一起的刘诗纯。
这俩人一个是周副厂长的儿子,一个是刘副厂长的女儿,还都是省大的学生,八成要发生点故事了。
以周振业那个钻营劲儿,即使俩孩子没这心思,他也会撮合的。
叶满枝一路胡思乱想,电车到站以后,排在最后一个下了车。
刚走出车门,便见到了独自在站台上等她的刘诗纯。
叶满枝没问她怎么没跟周牧一起走,笑着问:“在学校还适应吧?”
“还行,就是每天都要炼钢,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