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书记,自从你来安北之后,咱俩似乎一直都没有碰过头。我也在想,有什么机会能够与你聊聊。”
胡至功却很直接,端起茶杯问道:“聊什么,聊安北还是聊天水?聊大局还是聊局部?”
闫文志呵呵一笑,缓缓开口:“聊一聊张锡凡,当然也要聊一聊白玉意。胡书记,当断不断反受其乱。你在沿海也是很果敢的人,怎么到了安北,就转了性子?我知道你和赵家有几分香火情,可是这么多年,香火情也还完了,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了。”
“感谢闫老的点拨,不过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准则。天水的事情,我已经做出选择了。张锡凡很优秀,可是正因为他的优秀,我觉得让他沉寂几年也是好事。
我和他都是农门出身,知道想要到更高处,必然要耐得住寂寞。闫老你隐藏在安北布什么局,我其实并不关心,但是试图利用天水也好,利用张锡凡也好,想要做出什么事情,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胡至功的态度非常坚决,口吻之中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闫文志微微一笑,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,然后反扣在桌子上。
他起身之后说道:“你好好在这里想一想,相信你走出这个门的时候,会改变想法。胡书记,张锡凡跟你不一样,我听说有人将他比喻成青年时期的松磊。但是我觉得,这小子未来会胜过松磊。”
闫文志说罢直接向门外走去:“茶钱已经付了,你欠我一次,下次在安北请我喝茶。”
等到闫文志离开之后,胡至功并没有动。将手中的茶慢慢品完,他才伸手去翻开照片。
照片中,张锡凡和豪先生并肩而坐。
胡至功瞳孔猛地一缩,半晌没有缓过来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