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闷热得像是在不透气的桑拿房待了三天三夜。
直到一股凉意贴在额头上,那股难受的感觉才稍微得到缓解。
意识浑浑噩噩之间,她听到有一道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,她觉得有些烦,干脆用尽浑身解数,一把将他拉到床上。
“别吵。”她的咬字不算清晰,但被她当成玩偶抱着的陈最听得清清楚楚。
陈最:“……”
陈最深知,是不能和生病中的人讲道理的。
所以,即便他随手就能从姜楠的怀里挣脱出,却还是没动。
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,偶尔看看手里拿着贴在她额头的冰袋。
听着她稍微有些沉重呼吸,陈最也莫名升起点睡意。
不过要照顾病患,陈最到底把睡意压下去。
被抱着的感觉并没有陈最想的那么好受。
尤其是把他当玩偶抱的人,还是让他起了歹念的人。
他稍微动一下,姜楠就抱得更紧。
陈最:“……”
“小姜同志,我也是男人啊。”
陈最长叹了口气,对上她近在咫尺的脸,声音很轻很轻。
可或许是距离太近,即便这么轻的声音,依旧让脑子不太清醒的姜楠有了点反应。
她睁开眼睛,视线依旧没有焦距,像是凭着潜意识喊他的名字,“陈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