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十分之强,才一皱下眉头她就能觉出沁凉的寒意来。
她可是记得霍裘一向瞧不惯王毅,从来都是一个眼神也不带给的,今儿怎么突然允许他上门了
联想到钟玉溪前几日来求她的事,再想到刚刚有些狼狈的两人,唐灼灼抿了抿唇,动了动唇角:“方才那位可是钟良娣的兄长?”
霍裘踱步到桌案前提笔,再不看她一眼,听她问起,也就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。
可哪里真能静得下心来?
女人身上的甜香竟比这书房里熏得竹香还要突出,尤为撩人。
唐灼灼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尖,转而极低地低估一声:“瞧着也不像爹爹所说那样儿。”
霍裘抬眸,“哪样?”
唐灼灼迎上他的目光,有些腼腆地笑:“爹爹和我说钟家的公子勇猛无双,是难得的将帅之才,少有女子可堪相配。”
她说话时的表情很是诚恳,前世里钟宇是霍裘的左膀右臂,帮了他许多,且后有澄清,那勾栏女子一事是有人暗中算计。
说不得就是冲着霍裘去的。
虽然唐灼灼看不惯钟玉溪,但若是能帮上霍裘,她昧着良心求些情也算不得什么。
她这样一说,霍裘应当可以明白她的意思吧?
霍裘提笔的动作一顿,太阳穴涨得生疼,他突然将手中的狼毫丢到一边,神情极为狠戾,近乎咬牙切齿地问:“唐氏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她太过反常,见了王毅也不哭不闹,甚至提都不提一句,像是换了一个人般,这样叫他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。
唐灼灼哑然,感受到他话中生冷的怒意,不知道该如何回他,一时之间喉头有些发干,神色难免委屈道:“妾惶恐。”
人真是有些奇怪,明明上辈子他再是滔天的怒火她也从善如流硬怼回去,重来一世之后胆子倒像是小了许多,男人一怒,她就有些手足无措。
明明这回她一心想着能多帮她一些,倒是忘了她的转变太快,莫说是向来多疑的霍裘了,就是自己遇着了,也多是不信的。
唐灼灼心里轻嘲,而后见霍裘敛得死死的眼眸,福了福身:“殿下若有事忙,妾就先回了。”
霍裘自然瞅见了女人面上那一丝极微小的委屈,顿时气得有些想发笑,她委屈什么?
垂在衣侧的手缓缓握了握,霍裘眼里蓄了数不尽的寒光,他一步步踱步到她跟前,也顾不上衣袖上溅上去的点星墨汁,眉若弯刀,气势万钧,唐灼灼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