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不喜?”唐灼灼吐气如兰在他耳边低喃,娇娇气气的缓缓收了手,却被霍裘一把握住。
“还要玩?”他目光不负往日森寒,寸寸落在她娇媚至极的面孔上,“早先撩拨的帐可要今晚一一细算了?”
唐灼灼小手猛的一顿,而后倏尔浅笑,点了点霍裘的胸膛,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到心头上,霍裘嗓音低哑,长指点敲着长桌,看着一堆未翻开过的奏疏挑眉:“孤是先陪娇娇玩会,还是先办政事呢?”
唐灼灼眼里藏着点点星光,她起身缓缓退出了男人的怀抱,绣着梅花纹路的帕子仿佛带了点幽香拂过霍裘的鼻尖,娇柔的女声却远了些:“妾去沐浴,殿下专心政事就是了。”
外头不比宫里,她想沐浴并没有温泉池子,而是烧了许久的热水放入浴桶里,但饶是这样,唐灼灼还是低低地喟叹了一声。
热气蒸腾,她身子浸在水中,眼前渐渐的有些模糊,安夏和紫环站在两边,手里头都挎着一个花篮,里头是装的满满的鲜花瓣。
“娘娘,殿下对您可真上心,事事过问,就连早晨煮的粥都是特意吩咐过的。”安夏声音里的喜意不加掩饰,手里又撒下一把的月季花瓣。
唐灼灼阖了眸子没有说话,睫毛轻颤几下,梦中的那一幕无比清晰像是出现在自己跟前一样,特别是王毅那狰狞的表情和他的那些话。
越想越不对劲,她轻轻吐出一口气,心里惊疑不定。
既然她都能重生,那么梦中的内容也有可能并不仅仅是一场虚无。
夏夜凉风微动,她从浴桶里站起来着衣的时候,细腻白皙的肩膀上几颗水珠一路下滑,消失在小腿以下。
接下来会发生的事,唐灼灼心里多少有点数,自从她重生回来带现在共一两月的光景,他是没碰过旁人的,憋了这样久,今日他眸子的暗色看得她心惊。
洞房花烛夜的记忆委实算不上美好,可只要一想起他搂着别的女子百般温存,柔和了眉眼,就要皱眉许久。
前事不说,至少她如今是他的妻,名正言顺。
霍裘坐在屏风外侧,幽深的眸子里蕴着浓墨般的黑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手里头拿着的奏疏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。
他最厌恶的字眼就是王毅,特别是这二字出现在唐灼灼嘴里的时候,让他恨得咬牙切齿辗转难眠,真真是心里一根带血的刺。
这刺,他原本以为会梗在心里一辈子,可今天,她却轻轻巧巧地拔了,状似鲁莽的方式却像是一颗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