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便与她说了个明白。”
江涧西越说语气越轻快,又轻抿了一口茶水,抬了眸子,“办法自然是有的,我江涧西一生就这么两个徒弟,自然是处处都考虑妥帖了的。”
霍裘紧紧皱着的眉终于松了松,积在心底已久的郁气消散了不少,连带着眉梢处也少了几分凌厉。
他缓缓站起身来,声音如积雪消融,“只要先生肯出手,加官进爵,真金白银,但凡朕能做到,定不吝啬。”
江涧西浅笑着摇头,面上表情深意十足,他也跟着站起了身,端的是清润舒隽的公子样,他微微侧目,道:“皇上可知那丫头为何不想你我单独谈话”
说起这个,霍裘食指动了动,原就暗沉的瞳色更加深不见底。
他自然注意到那女人状态不对,必是对他有所隐瞒,而这等隐瞒,她并不想叫自己知晓。
“为何”
江涧西瞧了手里捧着的茶盏许久,指腹摩挲在细腻的花纹上,片刻后,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,忽而勾了勾唇,将茶盏放下。
“皇上有所不知,我当年倾了全力给那丫头续命,后她离开寺庙之际曾给过她三颗丹丸,可保她身子康健,一颗我亲眼瞧着服下,另外两颗,我则叫她在十九岁生辰左右服下。”
这席话不疾不徐,却叫霍裘眼皮接连跳了几下,男人半边的身子都笼在寒冰的黑暗中,面上的表情叫人不寒而栗。
江涧西敛了面上的玩味,重又坐在了凳子上,慢条斯理地道:“在先帝的床前,我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,就闻着了那丹丸的药香,那时候,想必您才服下那丹药不久。”
他说着说着,竟慢慢叹了一口气,摊了摊手,接着道:“这回惊马事件不过只是个诱因,当初我嘱咐那丫头的话,她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