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主动亮剑,“半夏也原谅了,寒霁,狐家的事儿——”
“不停。”沈寒霁态度强势,他目光没有专门停留在狐家某个人身上,哪个人反应稍大,他就立时关注那个。
犀利,冰冷,威慑于无形。
人在他视线下,只觉得灵魂都被锁定住,从头到脚都是麻的,五脏肺腑也紧缩成一团。
狐天德受不住,猛然跳起来。
刚才他和沈文菲跟在半夏后面过来,半夏站着,他们坐着。
半夏唯唯诺诺低头时,他还觉得快意。
沈寒霁为半夏出头,半夏扶不起的阿斗,回打他脸,让他体会一腔好心用在,全做驴肝肺。
未曾想,男人态度不变,他们地狱不改。
眼见狐天德拉着他父母落荒而逃。
半夏跟着要离开。
沈文菲尖声喝住她,“站住,你别想跑。”
她唤门口保镖,进来看着半夏,转头望沙发上的男人。
“哥哥,狐家人走了,有些话我就明说了。”
沈寒霁风轻云淡,“说。”
“我一直都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,可从我跟黎川婚期定下来后,我看不清了。”
沈文菲站起身,走到男人面前。“母亲爱我,给我精心准备陪嫁,哥哥那么宠我,却什么都没给。你秘书告诉我,你之前在西南出差,买了玉华压箱底的翡翠原石,是给我准备的结婚礼物,哥哥现在也不打算给我了?”
沈寒霁解开西装扣子,“母亲给你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,你还想要什么,我把整个沈家都给你?”
沈母见不得他们亲兄妹争执,“寒霁,你妹妹不是这个意思,她是委屈结婚这么大的事,你礼物都没有。”
“沈黎川那个大礼物还不够?”
沈母一噎,情不自禁去看半夏,当年算计,她心知肚明,往常避讳这个话题,没想到寒霁当众揭出来。
半夏面带微笑。
时过境迁,她放不下也放下了,现在只看狗咬狗,超有意思。
沈母和沈文菲还是不了解沈寒霁,他这个人,九分权欲,一分感情,拿这一分感情,富贵尊荣,沈寒霁有求必应。
还会帮着镇压她,以供她们开心。
可想去撬动他的权势蛋糕。
真,痴心妄想了。
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,痛苦。
被他人体现出来,玄妙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