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走时她还不忘吩咐其他人:“将二少夫人照顾好,出了任何差错,你们的下场便同她们一样。”
众人万分小心地颔首应是,待到人走后对待宋瑜越发上心起来。
宋瑜的脸上一片潮湿,好像有一片乌云专门在她头顶下雨,她摸了摸脸颊,放到嘴里一尝,那雨水却是咸的。
她缓缓睁开眼才知是梦境,此刻她头疼欲裂,尤其脑后更是剧痛。看清面前的人后,哪里是下雨,分明是澹衫在她跟前一个劲儿地哭泣!
澹衫手里端着才煎好的药碗,刚才,她怎么都唤不醒她,越发悲从中来,所以才哭得收不住。现在,见宋瑜醒了,她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,关切地问道:“姑娘可算醒了,身上可有哪儿不舒服?这是郎中开的药,快趁热喝了吧。”
宋瑜一双大眼睛无力地眨了眨,声音干涩绵软:“我可能是摔得厉害了,身上哪儿都疼。实在没有力气抬手,不如你喂我吧。”
见状澹衫又要落泪,她怕宋瑜看了心烦,硬生生给忍了回去:“好,好,婢子喂您。”
澹衫一勺一勺地将药送入宋瑜口中,她口中无味,被腥苦的味道一刺激顿时精神了不少。宋瑜皱眉咋舌,总算将一碗药喝得干干净净。
宋瑜吃罢药后才想起来问:“大嫂如何,孩子无事吧?”
澹衫颔首:“母子平安,姑娘别担心。”
她这才放下心来,想起无意间看到的一幕,又问道:“今早陪我的两个丫鬟,除了霞衣外,另一个唤什么名字?她现在人呢?”
澹衫以为她是担心两人,于是就老老实实答道:“是蝉玉吧,她们两人都被陆夫人带去前院了。各打了三十板子,不知情况如何。”澹衫的语气里不无担忧。
宋瑜不再言语,她想跟陆氏说明情况,但深觉情况不简单。蝉玉一个丫鬟,怎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情,必定是有人在后头指使。蝉玉是她身边的人,说出去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她,好在她救了陈琴音,打消了这种误会。
日薄西山,暮色将临,外头红霞映天,她竟然昏迷了两三个时辰。她此刻不能下床,澹衫便坐在床头陪她说话,其间薄罗又给她换了一回药。宋瑜的伤口不大深,流的血却不少,以至于宋瑜红润的脸蛋变得苍白,瞧着楚楚可怜。
宋瑜没什么精神,泰半时间都是薄罗逗趣引她高兴,可惜她一笑便牵扯伤口,龇牙咧嘴地喊疼。澹衫将薄罗哄了出去,才到正室便见一人从外头回来,沉稳地迈过门槛。
霍川面上没多少表情,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