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还有一句,爱己应如是,看似是他养成了时宁,实则,时宁也将他从深渊黑暗中拖拽了出来。”
“你和时宁,从小一起长大,不是亲人胜似亲人,所以,你的出发点是呵护和关爱。”
“而她和问舟哥,是相互救赎,日久生情,所以,他们更多的是想成就彼此。”
“没有谁比谁更心胸宽广,或是更值得时宁去爱,你们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只是相遇的时机不同,心境当然也不同。”
虞清然的一席话,令楚砚心中还余留的那些无法言说的缠缠绕绕,豁然开朗。
是的,他不愿意承认他对时宁的爱比别人少。
那些日夜苦读,难以煎熬的每一个时刻,他唯有想到温时宁,才能获得动力,继续前行。
想着她的身世,她所受的那些委屈,他也时常心疼难安。
他一路奔波,马不停蹄,是真的想站在那高处,能替她遮挡风雨。
但看着她和傅问舟在一起,是那么的幸福快乐,那么自由的做她自己,他也是真心的替她高兴。
为此,他甚至对傅问舟感激涕零,崇敬有加。
他对时宁之情不虚,只是这份情,不仅仅是男女之情,更多的是亲情,是一份从年少时起就种下的执念。
是以,才放得下,才愿意祝福。
楚砚鼻头莫名的酸楚,眼眸含着赤诚之意,语声微微的哽咽道:“多谢姑娘一番劝解,令我受益匪浅,豁然开朗。”
虞清然眸光闪烁,有些后知后觉:“我说这些话,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,并非一己之私,想误导公子。”
楚砚愣了下,失笑:“虞姑娘虽为女儿身,但比一般男子还要光明磊落,豁达大度,我若那样想,就真是小人之心了。”
虞清然也抿唇笑了笑,眉眼低垂的说:“我其实还挺羡慕时宁姑娘,她是遭受了许多的不公,但也遇到了这世间最好的人。或许,这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
楚砚也不由感慨世事无常。
说话间,就到了乌月巷。
楚砚才反应过来,“倒叫姑娘先送了我,真是汗颜。”
虞清然笑得温婉:“无妨,反正离得也不远,你匆匆进宫,柳夫人担心的紧,没等到你回家,她怕是连水也喝不下的。”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