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砚弯了弯唇,侧脸贴着她柔软的发,轻喃回应:“未来的我,也会努力让你喜欢。”
从前,现在,将来,他的人生脉络,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。
时宁给了他走到京城来的动力和勇气,清然让他明白了爱的意义,她们都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。
是他倾尽一生,也要好好守护的人。
只是想到傅问舟的身体,还有那些未能解决的可怕隐患,楚砚不免担心。
虞老进宫定是有事发生,楚砚一早就准备了两辆马车,另一辆先送柳氏回乌月巷,他和虞清然一起回了虞府。
虞老也在等他们,见到楚砚二话不说就拖进书房。
听闻圣上的意思,楚砚眉心紧拧。
“只怕安王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这正是虞老所担心的。
“问舟情况如何?”
楚砚表情更加凝重:“比起在清溪村差了许多,廖老之前就说过,二爷的身子最忌讳忧思过重,需静养舒心,方才能减缓毒素加深。”
虞老喟叹:“现如今这个情况,叫他如何能不忧思。”
病重的娘,不争气的兄长,前途是可预见的凶险,再身残志坚,也经不起折腾。
想到此,虞老道:“此事暂且先不告诉问舟,待他母亲情况好些了再作商议,圣上那边我想办法稳一稳。另外,傅晏修的事你再侧面调查调查,看他有没有把柄落在安王手里。”
同一时间,傅问舟也找了傅晏修谈话。
茶局就设在临风居,只他们兄弟二人。
傅晏修自知有愧,主动道:“那日是我情急,话说重了些,二弟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傅问舟扯扯唇,“侯爷言重。”
傅晏修望着他,无奈般叹了口气:“你我兄弟当真要生疏如此吗?你现在竟是大哥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了?”
傅问舟眸光清冷地看着他,缓缓放下茶盏。
“好,若你真拿我当兄弟,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傅晏修仿佛料到他要问什么,身体微微一侧,神色不悦道:“是不是那楚砚说了什么?”
傅问舟直视他的眼睛,“你只需老老实实告诉我,有没有在火耗或是别的事情上做手脚?”
“没有!”
傅晏修回答的很干脆,振振有词道:“这件事他们已经查过了,我是去赌过几场输了些银两,但那都是我自己的积蓄……”
“你哪来的积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