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一步,说着是一步,可对于当事人来说都足够琢磨一晚上了。
毕竟两个男孩和一男一女不一样,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,不提两方性取向是否明确,单是“对方能不能承担在一起的结果”就需要反复斟酌试探。
文承只说:“我觉得你如果纠结什么事,可以先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。”
楼远和付之予之间的关系进步得太快了,他们仿佛在跳贴面舞,你进一步我退一步,时间久了,人也会被音乐与舞步绕晕,陷入当局者迷的阶段。
就像有些时候好像遇到了天塌下来一样的事情,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想想,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不了。
他们之间的那根红线绷得太紧了,两个人都是要强的性格,谁都想牢牢牵住对方,即便他们都知道需要给彼此一个好好思考的空间,可谁也不愿意率先松手。
那根紧绷的绳就这样拉扯着,久而久之,反而会平添些没必要的误会与矫揉造作的极端情绪。
楼远忽然朝他伸出一只手。
文承愣了下,从神游里抽身,说:“干什么?”
“给我一根。”
“你会抽?”文承扫了眼他的手,“看起来不像是有烟瘾的人。”
“不给拉倒。”楼远立刻缩回手,转而插在裤兜里,慢慢走远了,不管文承在背后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文承的意见有一定参考价值,楼远需要把这段情感稀释到自己的生活里,用自己最原本的状态来好好审视一下。
这场“不欢而散”没有实质性地影响他们分毫,只当成酒醉后一场不清晰的越界,这段时间里楼远还是像以前一样,时不时约付之予出来吃顿饭,上课一起做同桌,只不过楼远发现付之予近期忙了不少,看他忙的都是升学相关的事情,楼远便也没有多问。
倒是文承和他相熟了,经常会带着他的狐朋狗友来桥西路酒吧喝酒。
楼远经常和乐队一起在酒吧唱歌,久而久之也和文承的朋友们混熟一些。
小李几乎不参加这些酒会,吴佳年经常来,男男女女几个,看起来都是关系很要好的一群人,渐渐都和楼远有了些交情,每次来大学城这边都会喊上楼远一起吃饭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