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,大约一点十分?”
“很有可能。啊,这真是一起可怕的罪行——太没有人性了……那么迷人的一个女人……”
理查蒂先生走了,打着手势表示自己无法相信。
瑞斯看看波洛,波洛夸张地扬了扬眉毛,然后耸耸肩。接下来是弗格森先生。
盘问弗格森先生是件困难的事。他傲慢地摊开四肢坐在椅子上。
“今天这事儿简直是大惊小怪!”他冷笑着说,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世界上还有很多多余的女人!”
瑞斯冷冷地说: “我们可以了解一下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吗,弗格森先生?”
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了解,不过我无所谓。我闲逛来着,逛了很久,还跟罗布森小姐上了岸。她回到船上之后,我一个人又溜达了一阵子,差不多到了半夜就回去睡觉了。”
“你的房间是不是在下面那层甲板的右舷?”
“是的,我没跟那些上流人士住一起。”
“你有没有听见枪声?这声音听着就像开瓶塞那样。”
弗格森想了几分钟。“是的,我想我听见了像开瓶塞那样的声音……我不记得是几点了——是在我睡着之前。不过当时外面还有好些人在上面的甲板上乱糟糟地跑来跑去。”
“也许就是德·贝尔福特小姐开的那一枪。你还有没有听见其他枪声?”
弗格森摇摇头。
“没听见溅水的声音?扑通一声?”
“扑通一声?哦,我想我听到了,不过那时候很嘈杂,我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听见了。”
“你晚上有没有离开过房间?”
弗格森咧着嘴笑了。“不,我没有。我没能加入这件好事中,运气真差。”
“得了,得了,弗格森先生,别像个孩子那样。”
年轻人生气了。“为什么我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?我赞成暴力。”
“可你没有把自己宣扬的东西付诸实践,对吗?”波洛嘟囔着说,“我很怀疑。”他探身向前,“那个男人,弗利特伍德,不是告诉过你,琳内特·多伊尔是英国最有钱的女人之一吗?”
“弗利特伍德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的朋友,弗利特伍德有杀死琳内特的强烈动机。他跟她有仇。”
弗格森就像玩偶盒里的小丑似的,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“这就是你肮脏的花招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