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小区绝对算得上恐怖如斯的存在,平均房价两万起,还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楼层。
但凡能在富贵园住的都是非富即贵,混政的、经商的,投机倒把的,以前杨晨在那儿当过几天保安,跟我们说小区里几十万上百万的车随处可见。
钱龙夹着烟卷看向我问:郎飞,你说那么有钱的人,到底找咱要啥东西?
我不耐烦撇嘴说:我特么要知道,早就给他了。
琢磨半天我也没想明白,我们这种社会最底层的小喽啰怎么会和“富贵园”的达官贵人扯上关系,干脆也不想了,爱啥啥吧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
我和钱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到后半夜,不知不觉就互相倚靠着对方昏睡过去。
再一睁开眼,天色已经完全大亮,走廊里过来过去的全是人,钱龙靠在我肩膀上正吧唧嘴巴说梦话,我一把推醒他,腰酸背痛的伸了个懒腰,猛不丁一条毛毯从我身上滑落下去。
钱龙抠了抠眼屎,抓起来毛毯,迷迷瞪瞪的仰头嘟囔:咦?天上下毛毯雨了?
我看到毛毯底下居然还有张白纸,随手捡了起来,纸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:“睡醒以后记得把毛毯叠整齐送回护办室,你父亲的手指和后腰伤口还没完全痊愈,记得让他定期换药,落款的地方画了一张吐着舌头的笑脸。”
钱龙眼尖,抻手就要抢:“啥玩意儿啊?给我看看..”
“你个写名字都得靠翻字典的选手,能看懂鸡毛。”我推搡开他,将纸条对叠放进了口袋,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拍打干净毛毯上的灰尘,折整齐后,送回了护办室,嗅着毛毯上的清香味,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