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思片刻后,冲着刘洋再次举杯:“这话没毛病。”
别看刘洋平常好像一副小人嘴脸,但喝多了偶尔还真能蹦出一两句发人深省的话来。
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,越是不起眼的小玩意儿越容易在人眼皮底下搞破坏。
刘洋揉了揉喝的涨红的脸蛋子,一脸高深莫测的嘟囔:“所以说啊,别浪上,该弯腰时候就弯腰,不丢人!以前你们求和侯瘸子,人家指定正眼都不带往瞅的,可现在不一样,你们内个什么兵哥,今天在会议室差点没把他吓尿,现在去求和,是给他台阶下,虽败犹荣。”
钱龙眨巴两下小眼,很是崇拜的端起酒杯:“诶我去,我洋哥这两句嗑唠的真鸡八硬,我干了,你随意啊!”
刘洋彻底懵圈了,拖着腮帮子傻笑:“擦,这些都是皮毛,我就是不爱学习,不然北大演讲系的状元妥妥是我的。”
瞅了眼空荡荡的纸箱子,我朝杨晨使了个眼神说:“没酒了,我下楼再搬一箱子去,你们先喝着。”
杨晨轻问:“你身上有伤,我去呗。”
我朝杨晨摇摇头,示意他继续套刘洋的点话,笑着说:“别介,咱洋哥就爱跟你唠嗑,多跟着洋哥取取经,波波,手机给我使一下。”
刘洋一把攥住杨晨的手说:“就是晨子,这帮人里我最喜欢跟你聊天,别看咱俩平常不对路,带我服你,至少让我一个人养活一家老小我做不到。”
从出租房里出来,我径直走向小区门口的超市,酝酿半天后,我蹲在路边,拨通冉光曙的号码,小超的出现,让我没由来的恐慌,因为除了他以外,还有个神神叨叨管我们要“笔记本”的疯子,人的精力有限,我们不可能一天啥事不干,就防着人偷袭。
冉光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,我连续打了三四通电话,他才接起来,张嘴就骂:“有屁快放,忙着呢。”
我也摸透了他的秉性,越是低声下气跟他说话,他越蹬鼻子上脸,干脆顶了他一句:“本身寻思跟你汇报一下,我今儿跟陆国康的关系更进一步,那算了,拜拜..”
冉光曙立马转变语气,和蔼可亲的问:“你看你这孩子脾气咋那么烈呢,具体咋回事?”
我把白天在会议室的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遍,但隐去了“吕兵”的桥段,只说我们被暴揍了一顿,才让侯瘸子泻火。
听完我的话,冉光曙沉默半晌后问:“你意思是陆国康很直接的告诉你,他在干毒的生意是么?录下来音没有,这是很重要的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