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他出去后,看着铜镜中自己微鼓的小腹,嘴角瞬间沉了下来。
没事,她要忍,都忍这么久了,再忍几个月也是可以的,在没查清楚副人格的底细之前,她一定不能bào露。
这句话她从大夫诊出她有身孕起,就不断的对自己重复,也因此确实忍了三个多月了。既然忍都忍了,那她就忍下去,她倒要看看,最后岳临泽打算从哪给她变出个孩子来。
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,在某天夜里,她清楚的感觉到腹中有什么动静后,心理防线瞬间被击溃——
那种仿佛活物一般的东西在她小腹中碰触的感觉,让她浑身都开始发麻,许久之后才微微恢复些知觉。
岳临泽被她的动静吵醒,抱着她迷糊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临泽,”陶语听见自己用极其冷静的声音说,“孩子好像动了。”
岳临泽一僵,随后笑了起来:“是吗?”
“嗯。”陶语眼中闪过一丝讽刺。
虽然声音里透着欣喜,可实际上没有半点感情,两个人就此说了会儿话,便闭上眼睛休息了。
翌日一早,陶语等岳临泽一离开,便疯了一样开始在屋子里,总算是在一处地砖下找到了暗门,下去一眼就看到了随手放在椅子上的衣服。
黑色的衣服和口罩,还有一顶深色鸭舌帽。
看着这套熟悉的衣服,陶语脑子里蓦地浮现起自己在上个世界时,在医院外面买早点时撞到的那个人,当时她就觉得那人的声音极其耳熟,但因为没有在意,就没深想,现在起来,她只觉浑身发凉,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念头——
根本斗不过他。
当晚,岳临泽回来后,明显感觉到陶语有些心不在焉,不由得问道:“阿语,你今天不高兴?”
“……我该高兴吗?”陶语抬头看向他,哪怕极度控制,也没能控制住眼底那一点防备。
岳临泽仿佛没看出她的不对,疑惑的皱起眉头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吃饭,吃完饭我们聊聊,岳城主。”陶语面上冷静,其实手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汗意。
岳临泽眉间沟壑越来越深,但最终没说什么,只是见她只扒拉米饭后,给她往碗中放了块红烧肉:“多吃些,再过段时间月份越来越大,不多吃些,你和孩子都要受罪。”
陶语本还想等到两个人独处时再聊这件事,却在听到他如此平静说着孩子孩子孩子后,有些忍不住了,绷着唇角问:“你确定?十月怀胎之后我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