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砚挑了挑眉,把林书筏的动作看在眼里。
怎么还躺在床上搔首弄姿。
闻砚看了看床头柜没动过的作业,没答应,慵懒地倚在椅背上,眼中带着散漫。
开玩笑,他难道是个保姆吗?看在是同学的份上把他送来医院还垫上钱就已经很好了。
啧…以前他都是把人打得进医院,还是第一次把人完完整整地送进医院。
林书筏突然静静地躺着,安分了。
长密的睫毛扑棱扑棱地闪着,像个小刷子,撒下的阴影在他眼上留下了一小片阴影。
林书筏鼻翼上又出了点冷汗。
有点小小的啜泣声,漂亮的一双眼的眼角上微微湿润,突然流下了滴泪。
他有些慌张地抬起发麻的手去抹,却是反而越抹越多了,心里的委屈随着体温的下降到正常而飞速上涨。
其实以前也是怎么过来的,可遇到了闻大哥之后却越来越没法忍受这些事情了。
暖暖的毛巾突然直接盖上了林书筏的脸,有些粗鲁地在林书筏的脸上擦来擦去。
闻砚眉头紧锁地骂道:“哭个屁,不许哭!”
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,床上的人瞬间安静了。
“翻身。”
“手小心,欸你是不是傻?”
林书筏感受到衣服被撩了上去,耳尖偷偷地红了起来。
闻砚手指摸了摸他后背偏下的一个疤痕,颜色不深却有巴掌这么大,在后背这一片白白的皮肤很突兀。
“闻大哥,别摸了,好…好痒的。”林书筏手指攥紧了枕头,才憋住了嘴里想喘息的欲望。
“怎么弄得?”
“小时候摔的。”吃饭的时候被妈妈推下椅子在水泥地上磨破得。
肯定很难看吧。
林书筏默不作声地咬了咬后槽牙。
“真丑。”闻砚目光从疤上移开,擦后背的手劲收敛了许多,舒服地林书筏又昏昏欲睡了。
他迷迷糊糊地听见闻砚问昨晚为什么睡门口。
他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妈妈把锁换了,我进不去那个家了。”语气不自觉的就带着委屈。
闻砚往垃圾桶扔毛巾的手一顿,“怎么不来找我?”
“不能麻烦你了…我不能总是靠你,我总得一个人面对。”
“傻子,你这难道就没有麻烦我?不知好歹的家伙。”
好像可能还有一句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