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何时去寻他,他不是伏案疾书,便是与人议事,任谁见了,都忍不住感慨一句,怎么都察院的活这么忙吗?
难怪官员们见了萧铎都退避三舍,这简直比催命的活阎罗还吓人。
沈清珩却不以为意,还故意舞到萧铎身边,“其实京中爱慕你的女子不少,就连我们工部左侍郎,前日都问起你的婚事,你也老大不小了,总要成个家吧?”
萧铎看他一眼,淡淡道,“行啊,大舅哥。”
沈清珩:……?
事实证明,男人在很多时候,是没有底线和脸皮的。
沈清珩满肚子的话就要喷出,却被萧铎一个冷漠的眼神堵了回去,“先管好你自己。”
等他走后,秦朗这才敢发声,“你有没有发现,他如今的气场愈发瘆人了。”
沈清珩感同身受。
并且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:那也分对谁,我妹妹面前,他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!
“孽缘啊孽缘。”
秦朗问,“咱妹妹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时章?”
旁人不知,秦朗是一路看着萧铎发疯的——
从顾府的凉亭初见,他那就反常地盯着妹妹看个不停,要知道,妹妹那时候,可是顾辞的心上人!
再然后就更一发不可收拾。
喝大酒,生病受伤,兄弟反目……
总之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。
且萧铎的疯,是冷静到极致的疯狂,清醒着沉沦,这太叫人害怕了。
秦朗自己也是男人,他实在想不通,萧铎这份情根深种,究竟是如何发生的,怎么偏偏就沈溪月不可。
难道真应了那句酸话——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?
“妹妹若是不选他,他恐怕会孤独终老。”
沈清珩斜睨了一眼,学着方才萧铎的口吻,不咸不淡道,“先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他才不在乎谁会孤独终老,只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就行。
……
陆闻笙偶尔会去“浮生半盏”,买些饮子茶点带走。
他总是亲自来。
溪月若在的话,便不好叫侍女招待他。
而他来的时候,溪月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的。
陆闻笙是个很有分寸的人。
他清楚的掌握着交往的节奏,在等茶点饮子的间隙会与溪月闲话两句,丝毫不会叫人感到不适。
有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