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渝拉过萧霁的袖子盖住那彩绳,既然系统又找上她,那她应该能做些什么,再一次改变萧霁的命运。
“嗯?阿姐这是什么意思?”
温知渝示意招月将东西取来,“虽然不知平阳侯府到底在想些什么,这些时日送来的东西不少,连带着整个京城都对我这个人虎视眈眈。”
招月取来了一个盒子,温知渝示意萧霁去看“喏,我倒是不知,京城中各家的女眷竟有这么多的踏春宴,赏花宴,迎春宴。”其实设宴的名头不多,可只一个赏花宴,京城中各家都能开一个。
“阿姐想去?其实阿姐不去也可以,这些宴会不过是一群女眷混在一处,规矩多不说,还个个都绵里藏针。”
温知渝倒不想去,毕竟她对这种社交实在不理解“五爷前两日在街上和我遇上了,将我阴阳了一番,说我给你丢了面子。”
端午是少有的热闹,不止宫中,民间也会好好庆祝一番,萧霁一进府就被艾草的味道冲了个满怀,小厮急匆匆上前让萧霁去换衣服,说是姑娘要熏艾。
“熏艾?”萧霁看了一眼自己房间门口挂着的一束艾草,“既是阿姐说的,便照办吧。”
萧霁换了常服去找温知渝的时候,难得眉头紧锁,温知渝手中拿着一把五彩线,正和招月一起编彩绳。
“阿姐这是做什么?”
温知渝抬手,露出纤细的手腕,腕骨微微突出,上面挂着一个五彩绳“府上的丫鬟说,她们家乡那边有这样的传统,端午的时候,戴上亲人编织的五彩绳,可保你鬼神不近。”
温知渝仔细想了想,她虽然也算不上鬼神,不过萧霁的确该多弄些防身的东西。
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
“宫中那位国师大人,陛下极看重,如今,国师说要为殿下炼丹,用的是极珍贵的龙涎香,大胤每年上贡的龙涎香极少,都是陛下私用,如今国师要的龙涎香量实在是太大了。”
萧霁坐在温知渝身侧“儋州沿海,龙涎香大多出自儋州,这样大的量,怕是会出事。”
“当初我走的时候,当今陛下还是个明君,怎么三年的时间便成这样了?”温知渝拿了一颗朱砂放在五彩绳中间,示意萧霁将手伸出来。
“一年半以前,陛下突发中风,手足瘫痪,关节不利,口鼻歪斜,御医治了半年才恢复如今的状态,自那之后,陛下便开始寻求长生不老的可能性了。”萧霁看着手腕上的彩绳,以及一点朱砂,手臂微微垂下,袖子便遮掩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