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拂尘,闭着眼。
容琛立在殿中,看着道童手中捧着的瓷碗,以及旁边放着的匕首,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过,鲜血往瓷碗中涌去,暗红色的血液填满了大半碗才算停下,容琛面色苍白如纸,身形摇摇欲坠,旁边早有人准备好了止血药,上好的止血药倾倒在容琛的伤口上。
“殿下孝心感天动地,诚心可鉴,怨不得陛下最是疼爱大皇子。”
善渊看着道童送来的瓷碗“有大皇子的药引,此次炼丹定会成功。”
容琛强撑着自己亏空的身子,“能为父皇分忧,是我等做儿子的本分。”
萧霁揽着温知渝站在角落里,看着大皇子脚步虚浮的走出长生殿的,外面已经有人等着了,急匆匆的扶着大皇子离开。
温知渝仰头去看萧霁,萧霁伸出手捂住温知渝的唇,遮掩住了温知渝大半张脸,然后带着温知渝悄然离开。
“放血炼丹,这是什么邪魔歪道吗?”温知渝只觉得自己身子发冷,容玉曾和她说过,虽然她父皇如今执着修道,可对她兄长却总是在意的,若非兄长身子不好,或许就不会成如今这般了。
可如今看来,连容玉都看错了。
“大皇子身子不好,该不是因为先天不足吧?”
温知渝倚靠在萧霁胸膛上,这个时候她也无心关注这些事了,倒让萧霁得了趣。
“阿姐聪敏,大皇子幼时的身子还是好的,如今这般是因为中毒所致的,至于是谁下的毒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大皇子,据说本该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,如今却成了祭品,此事,容玉公主该是不知道的吧。”温知渝自然知道,皇家先有权,后有情。
可这般父子相残的真相,还是太过骇人了。
“这是我送与阿姐的,只看这件事,阿姐要如何利用了。”
温知渝若有所思的低着头,萧霁眼中满是温知渝霜雪一般的后颈。
他既已经将此事告知了阿姐,那是不是也该收个报酬才好,反正,他都被阿姐逐出家门了,萧霁低头,犬齿泛着寒光,落在温知渝的后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