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跑的没影了。
崔元思从未觉得京城的街道这样拥挤,他怎么也追不上那个身影,崔元思想叫住那个人,可张了张口,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“我叫容玉,你叫什么?”
“崔氏三子,崔元思。”那个时候,不过七八岁的崔元思已经是绷着小脸的模样了。
之后,崔元思和容琛,容玉常在一起读书,可容玉古灵精怪,常常在课堂上捣乱。
熟了之后,容玉总嫌弃崔元思“你这个人,这么小小年纪都这么古板?”
“既入宫进学,言行举止自该合乎礼仪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崔元思正因为容玉拉着他逃学而被太傅打了板子。
“真无趣。”
可那个时候,在崔元思的记忆中却是他幼时为数不多的鲜活。
再然后,元后逝了,崔元思从某一天开始再也不曾进宫上课了,他同容玉的接触越来越少。
从何时开始,他们之间也极生疏了,朝中的年轻臣子和大公主,何来的交集?
崔元思偶尔见到容玉的时候,都是公主华丽奢靡的模样,不知出于什么心思,崔元思和容玉偶尔见面,也是水火不容的样子。
幼时那一点微末的缘分,终于消散于时光之中了。
容玉如今和温知渝上课之后,会开始和温知渝探讨一些朝中的问题。
在温知渝眼中,大胤已经算得上是千疮百孔了,但古代和现代社会不能同日而语,这是一个无法越过的过渡期。
所以,缝缝补补,已经是皇帝能做到的极致了。
“郎中说,我嫂嫂腹中或许是个姑娘。”容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,并没有多少不满,只是担忧。
“为了这个孩子,我兄嫂吃了很多苦,就为了得一个皇孙,我并非不喜姑娘,若是我兄长安康,如今得个姑娘,兄嫂恩爱,她会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姑娘,是我容家的掌中明珠。”
“可是。”容玉紧紧握住茶杯,茶杯温凉,容玉却没什么心思喝茶,“我兄长当初是用了猛药才得了这孩子,兄长的身子,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。”
温知渝点头,容琛和她说过,若是个皇孙,他们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,可若是个孙女,他们前路坎坷,甚至看不到希望。
“还不到时候,大公主不必着急,未曾生出来,如何能确定男女?大公主见过这般神医?”
容玉闻言表情微微一动,许久才开口“也是,若真有神医,我兄长也不会是今日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