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进入这里,当真如同入了罗刹地狱一般。
宣武帝是在御书房见的容玉,容玉抱着那孩子看着自己的父皇,眉目低垂,是一副温顺的模样,容玉还记着,一年之前,她还曾觉得自己的父皇渴望修道炼丹那虚无缥缈之事,被一个道士拿捏,竟也成了昏君了,难道见不到底下的人心浮动?
可现在,容玉已经明白了,自己的父皇痴迷炼丹,的确如此,可昏聩?容玉已经看不懂了,自己的父皇或许见不到大胤百姓有多难过,官员的弊病有多少,但她父皇的帝王心术却是不曾懈怠。
容玉抱着孩子跪下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宣武帝久久不语,只是眸色沉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,他曾经最宠爱的公主。
萧霁来的时候,温知渝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,“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,你倒是更肆意了,陛下也不管管你。”萧霁走过来,拿过温知渝的茶杯喝了几口“阿姐,陛下这个时候,可顾不得我呢,况且,我已经有任务了。”
今年,京城的冬日尤其漫长。
容玉想要再多留一些时日,她不放心嫂嫂,可王妃只是拍了拍她“走吧,你主动走,陛下反倒能高兴些。”
容玉见着这个迅速冷清下去的王府,嘴角微微抿着,英气的眉眼如今也多了几分愁绪,“阿玉明白。”
王妃在京城没家人,幸而嫁入王府之后,夫君和小姑对她好,让她从未在京城受过委屈,如今夫君没了,她又要送走容玉,心中怎么能没想法,可夫君临走时和她说得话,她还记着,万万不能拖后腿,只有阿玉成事了,他们的孩子才能活下去。
“阿玉,你明日便送这孩子入宫吧,我就不去送他了。”王妃拿出一块玉佩放在那襁褓之中。
“但愿紧要关头,这玉佩,能保他一命。”
容玉前一日送了消息进宫,第二日,便抱着那孩子进宫了,离开王府的时候,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,那孩子突然大哭,容玉狠心抱着他去了。
坐在马车了,容玉见着那孩子大哭,“哭吧,你也就如今这年纪还能哭一下了,若是再长大一些,你便会明白,你连哭都是没资格的,否则身为皇太孙,便是难堪大任。”
马车上还有一个侍女,听着容玉的话,面色微微有些泛白,容玉看她“这话,也是说给你听的,入了那皇宫,你这辈子都出不来了。”
“奴婢想好了,奴婢不悔,只希望公主能给我阿弟一条好出路。”
“既已想好,那就去吧,你尽可放心,只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