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什么?”
“万承平。”被问了名字,那少年眼神极亮,温知渝倒也不急着去关车窗了“冒昧问一句,渝州的民风可还开放?”
万承平便明白了,温知渝这是嫌弃他们越界了,但这是个聪明人,万承平拱手“我渝州靠近江淮,民风虽算不得粗犷,但对女子却是宽容的。”
“哦?”温知渝倒是有些兴趣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不知姑娘可知元后?”
“我久居京城,自是知道,只是元后已经走了很久了,我对元后,也不甚了解。”温知渝面色一贯的冷淡,但这一场,这位温家二姑娘第一次同他们说了这些话。
“原来如此啊。”万承平一副遗憾的表情“那可真是可惜,那位元后啊,是江淮出身,当初元后在的时候,姜氏甚至还开了女学,允许姑娘入学,可那女学只开了几年。”
“虽说这女学没了,但江淮那边,但凡家中有些资产的,都会请正经夫子在家教习,便是结亲的时候,若是女儿家熟读四书,也是很讨喜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,这倒是极好的事,这世上,姑娘家本就难过,若是大胤都能如江淮一般,女子家便会好过许多,可惜了。”
万承平心中起了心思“姑娘,是不是不曾去过江淮?”
“幼时去过的,年纪大了之后便被送回了京城,爹娘觉得,京城说亲事也容易一些,对江淮,的确不曾有什么记忆了。”
“我们渝州离着江淮最近,民风倒和江淮差不多,若是温姑娘不嫌弃,不如我和您说说吧。”
温知渝有些迟疑的看着他,半晌才微微点头“也好,劳烦了。”
“谈不上,我这个人啊,平日就有些聒噪,他们都嫌弃我,有人说话,也是好事,反正,就当给姑娘解个闷了。”
万承平说完之后,看着温知渝,哼哧了好一会儿,最后几乎是咬牙问出这话来的“温二姑娘,您,可曾婚配啊?”
坐在车前的招月不悦的拧起眉,这话,她分明已经和他们说过了,为何还要问姑娘一遍,且那时候,她也事无巨细的和姑娘说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