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五后才会回去,只是敏欢仍会一直赖在圣家直到幼儿园开学。
不过,她是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的,因为她就出生在圣家,用她自己的话说,她回到自己家,是属于流浪在外,圣家才是自己真正的家。
敏澄在圣家过年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到这里躲清静了,躲避那些过年期间到自己家里拜年送礼的人。
这一点,也是最令圣岳感到高兴和自豪的一点。
饺子煮熟了,敏欢出去放了礼花鞭炮,圣家的年夜饭开始了。
圣岳坐在首席,亲自拿起酒瓶,给每人都斟了一杯。
“来,都喝点儿,圣林虽然不在家,但和他师伯在一起,也不至于受了委屈。人不和命争,现在受点儿苦,未必不是好事,劫难一过,就会回来的。咱们的日子还得继续过,圣家的好日子,还在后头呢。”
圣岳说完,率先一饮而尽。圣河、敏澄倒还能保持镇静,敏毓和舅妈虽然心中酸楚,也只得强作欢颜。只有敏欢把持不住,泪水早已流出。
“爷爷,我想圣林哥哥。”
圣岳给众人使个眼色,不理敏欢,哭了一会儿,敏欢也就好了。
圣岳知道,圣林是个绕不过去的话题,不如索性挑明。该面对的,总要面对,该过去的,也总会过去。
果然,气氛一会儿就好了起来。
吃完饭,圣岳去休息,其余人到禅觉寺看禅一师太。
每年的除夕夜,禅觉寺都很热闹。
除了居士信众外,这几年来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。女孩儿们除了许愿还愿,还要凑热闹和炫耀她们的美丽。男孩们除了展示他们的活力之外,还要来看女孩儿。
不过,最吸引他们的,是禅觉寺的午夜钟声。传统的烟花鞭炮,反而倒没有多大吸引力了。
最为虔诚的是比较年长的信众,许多人早早来到,排队等待,等着在钟声敲响时,献上第一炷香,为自己或家人祈祷来年的幸福。
禅一师太总觉得有些事没做,想了想,才知道,自己是在等着圣林来给磕头。想到圣林如今在看守所里的,心中不禁黯然。
“看来,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,了无牵挂啊。”
禅一自嘲地苦笑一声,上殿说法去了。
禅谛虽然身为居士,尚未落发,但她早已皈依,加上当过医院院长,组织协调能力自然不差。
所以禅一便将寺院的日常管理事务悉数委托于她打理。
禅谛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