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不过就是个州委书记,在定南那边,‘大宇集团’跟省长费赟和常务副省长庄子囿结成了同盟,我一个州委书记,凭什么跟两个实权派的省委常委掰腕子?”
吴天麟道:
“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,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,你们定南的省委书记孙明礼同志,还是很讲原则的一个同志。”
梁栋苦笑道:
“我刚到定南的时候,王老曾唱过一出‘乱点鸳鸯谱’,想让我跟孙书记的外甥女处一处。孙书记的外甥女比我小了好几岁,虽然也是二婚,却没有孩子,人长得漂亮不说,同时还是我们景川的州委常委,我怎么可能耽误人家?后来,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没有答应这门婚事,孙书记的外甥女就对我产生了意见,在常委会上,就倒向了费赟的女婿方英杰,也就是我们景川的新任州长州长。因为这件事,我曾找孙书记理论过,他虽然矢口否认了,也做通了外甥女的工作,但他外甥女显然还是很勉强,在一次很重要的票决中,只是投了一个弃权票。”
吴天麟指着梁栋,直摇头:
“亏你还在体制里混了十多年,哪有下属像你这样,跟领导说话的时候没大没小的?你在我这里,我可以不跟你计较,可你在别的领导那里,人家能忍你?孙明礼是你顶头上司,你都敢去找他理论,不用说,态度还很恶劣,对不对?”
梁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:
“孙书记当时是很生气,我就跟他摆事实,讲道理,他最后还是原谅了我。但是,我总感觉孙书记即便有心帮我,那也得有个前提,这个前提就是不能与他的利益产生冲突。”
吴天麟再次摇了摇头:
“小梁,你太小看孙明礼了。一个能当上省委书记的人,格局还不至于这么小。你在定南要是遇到什么困难,只要要求合理,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孙明礼,能帮你的,他肯定不会推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