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。
“长发说得很有道理。”封官生对杨重说,“我看大家都等着领导发话呢。”
“好吧,那我就说两句。”杨重说,“我就说这么三层意思吧,第一,我们今天因为工作的原因,坐在一起吃个工作餐,大家上午开人代会,下午呢又开办公室,节奏的确很紧张,因为已经是晚上了,大家就喝点酒,活活血,攒足了精力,明天继续工作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有人说。
“第二,据我了解啊,田长发这个热电公司啊,受煤炭涨价影响,今天的经营形势的确很不好。企业靠卖电卖不了几个钱,如果没有供热费支撑,企业运营将是一句空话,至于到底怎么办,是政府投点钱,还是向热户收点钱,总应该有一个解决办法,我也希望在座各位,多多支持长发同志的工作,多多支持咱们蓝河的供热事业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信访局长说,“供热问题解决了,上访问题自然解决了,我们也能轻松一下了。”
“第三啊,大家也知道,我这个副市长虽然干了一届多,但上个半届,基本上是政府党组成员,没有正式担任副市长,所以实际上呢,就是刚刚干满了一届。蒙组织信任,这次换届选举呢,推荐我为下一届的副市长候选人,所以我这杯酒啊敬大家,希望在坐各位一如既往地支持我杨重,我相信各位都会支持我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桌上的人在杨重面前同时表态。
“来吧各位,干杯。”杨重拿起桌上的杯子,站了起来。
桌边的人齐刷刷地站起来,表情异常庄重地看着杨重。
杨重端着杯子,与每个人碰着杯,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。与杨重碰过杯的人,并没有把杯子拿开,而是仍然伸着胳膊,把杯子举在桌中央的位置。
田长发说:“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,喊一嗓子。”
杨重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田长发说话,他手里转了一圈了杯子重新拿到桌子正中:“来,我敬大家,都把这杯干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!!!”桌边人异口同声地喊道,声音直撞申一甲的耳轮。
申一甲因为根本不知道还有这节目,虽然在动作上附合了所有人,但他的嘴里根本没有喊出这四个字来。申一甲有些醒悟了,噢,与杨重在一起喝酒还有这节目。这四个字简单、直率、忠贞,用在杨重的身上,简直再合适不过了,他看到杨重会这句话,这些场面都默默接受了,正好说明,这正是他最喜欢的。
“我敬领导一杯,祝领导顺利当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