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笔记本。夫人没有指示过我怎么处理它。”
“你是什么时候得知夫人的死讯的?”
埃莉斯迟疑了一分钟。
“你是从警方那里听到的,不是吗?”波洛说,“他们来搜查夫人的房间,发现保险箱是空的,于是你告诉他们你把文件烧掉了。但实际上,你是等他们走后才烧文件的。”
“是这样没错,先生。”埃莉斯承认,“当他们搜保险箱时,我把文件从箱子里拿走了。我告诉他们文件烧掉了。无论如何,这十分接近事实。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烧掉它们。我必须遵守夫人的指示。您看到我的处境有多困难了吗,先生?您不会告诉警方吧?他们可能会找我麻烦的。”
“我相信你是出于良好的动机,埃莉斯。但无论如何,你能够理解,这件事很遗憾,相当遗憾。不过为已经做过的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,我不觉得有必要跟了不起的福尼尔先生提出烧文件的确切时间。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小本子有没有帮助。”
“我不认为会有,先生,”埃莉斯摇摇头说,“它的确是夫人的私人备忘录,但完全是用数字写的。没有相关的文件就全无意义。”
她不情愿地把笔记本递给波洛,后者接过来翻开。上面用铅笔以外国人的字体写着一些条目。条目看起来都很类似——一个编号,后面跟着几个字的描述。
CX256。上校的妻子。驻叙利亚。团部基金。
GF342。法国代表。斯塔文斯基相关。
大约有二十个这样的条目,都是相同的格式。笔记本最后是用铅笔记下的一些时间和地点,例如:
皮内,星期一。赌场,十点三十。萨伏伊饭店。ABC舰队街,十一号。
这些记录都不完整,看起来并不像实际的约会,更像吉塞尔记录的一部分。
埃莉斯焦急地望着波洛。“它们没有任何意义,至少对我来说没有。只有吉塞尔夫人能读懂。”
波洛合上笔记本,将它放进衣兜。“它可能非常有用,女士。把它交给我,你做得很对。你的良心也应当平衡了。夫人从未说过让你把它烧掉?”
“是这样。”埃莉斯的脸庞变得明亮了一些。
“这样的话,基于你的职责,你应该把它交给警方。我会和福尼尔安排一下,使你不必因为交得不及时而受到他们的责难。”
“先生您真是好心。”
波洛站起来。“我该去找我的朋友了。最后还有个问题。你是在布尔歇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