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所以俺就带了这个头——怨俺,要杀就杀俺!”
“蠢货!”薛绍气煞了,“军队是你家开的吗?军法制裁能是你说了算吗?——逃兵一视同仁都处死罪,你肩膀再宽也替别人扛不下!”
“啊?”牛奔大惊失色,“那俺岂不是害死了那么多弟兄?”
“你说呢?”薛绍板着脸。
牛奔愣了半晌,突然放声大哭,人大头撞着地板咚咚作响。
一直旁观的段峰拼命将牛奔给拉住,小心翼翼的道,“薛驸马,原本我这个外人不该插嘴,但是我觉得……事情也不能全怨牛奔兄弟。”
薛绍何尝不知道这是军队版的“官逼民反”事件,当然不能全怪牛奔一个人。看到牛奔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哭得像一个小孩子,他自己的心里也很是于心不忍,便道:“别嚎了!”
“唉!”牛奔应了一声,就像电动开关一下瞬间就不哭了,泪流满面眼巴巴的看着薛绍。
“看我这干什么?”薛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这武官肯定是做不下去了,脑袋能不能保住,还得看你运气!”
“少帅,俺这颗头要不要的,不打紧。”牛奔急忙说道,“俺实在是看不惯那个姓韦的鸟人了。你得管管啊,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,朔方军几万弟兄都得死在他手上!”
薛绍点了点头,大老粗牛奔这一句话直指了问题的核心。百十来个逃兵比起几万将士的生死存亡和朔方的国防安危来说,还真就只是一件小事。
“牛奔,你先去洗漱一番吃顿饱饭歇息下来。暂时就在我府里安置,哪里也不许去。”薛绍转头对段峰道,“段将军,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?”
段峰抱了一拳,说道:“在下已经辞官,不是将军了。”
“哦?”薛绍惊咦。
段峰叹息了一声,“王老将军都秩仕了,我还当什么将军?”
“那你来找我,又所为何事呢?”薛绍问道。
段峰说道:“王老将军接到朝廷命令要回朝述职,临走时他老人家突然对我说,如果京城方面传来的是他的坏消息,就让我辞了将官来洛阳找少帅。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让我来找少帅所为何事……反正这是他老人家叮嘱的,我就照做了。”
薛绍眨了眨眼睛,“你与王老将军,私交如何?”
“胜于父子!”段峰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肃穆,“少帅有所不知,我段家在贺兰山一带经营绿林响马已历三世,专做草原与中原之间的茶马生意,偶尔也会打劫一些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