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能出什么问题?”薛绍问道,“现在正是春耕时分,难道它还没有落实下来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萧至忠为难的摇头,说道,“说是六顷,但实际我们拿到手的,还不到三顷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有一部分田土提前被白马寺给强行圈走了。”萧至忠说道,“在下也曾向上头反映,请求另外给我圈出一片无人田来。但是没人理会,问得烦了他们就说,田已经圈划你们了,你们没用被别人抢走,这能怨谁?……在下无能,解决不了眼前的麻烦,只好前来叨烦薛驸马了。”
“你是说洛阳城外的那个白马寺?柳怀义的白马寺?”薛绍瞪大了眼睛。
萧至忠只好点头。
‘这个秃驴,早就听说他带着一群流氓和尚到处抢占他人田产,霸占他人妻女。没想到他既然胆大包天到,连朝廷的公廨田也敢染指了!’——薛绍很恼火,但没有当着萧至忠把这话给骂出来,只是对他道:“我知道了。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,你就不必担心了,只管料理好尚武台的日常事务便好。”
“是。”
当晚和太平公主睡在一起时,薛绍本想把公廨田的事情跟她说一说,后来还是忍住了。如果让她去处理,或许是能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。但这是头痛医头脚疼医脚,治标不治本。
柳怀义的事情,薛绍觉得还得是自己亲自出面,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一下!
白马寺离洛阳并不是太远,于是第二天办完公务以后,薛绍换上了一身便装只带了郭安和几个不起眼的斥侯做亲随,骑马去了白马寺。
白马寺的香火很旺盛,到了傍晚,仍是善男信女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。
柳怀义是这里的住持,但其实也就只是挂了个名。更多的时候他是带着一群无赖秃驴四下里吃喝玩乐,很少真正留在寺里吃斋念佛。
薛绍就像是普通的香客那样进了白马寺,上了香拜了佛捐了香油钱,向这里的僧人提出请求想要一件厢房在此借宿过夜。僧人倒是很大方很随和的就答应了,并将薛绍等人请到了后院厢房里,茶水斋饭的殷情招待。
这时薛绍才知道,这里还的确是有几位德高望重精研佛法的老禅师坐镇,大部分人也都是真正的佛门弟子。想来也是,如果这里只有柳怀义和那些个流氓秃驴,还有哪个善男信女敢来上香呢?
薛绍向送饭的小沙弥打听,他们的住持大师几时会回来,自己专程是来拜会。小沙弥说住持大师偶尔会外出做些法事,三五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