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
医院的门房怀疑我们的身份,一直不允许我们进去,直到辛西亚出来担保才放行。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她看起来清爽而温柔。她把我们带到办公室,介绍给她的药剂师同事,那是一个让人有点望而生畏的家伙。辛西亚开心叫他“尼布斯”。
“这么多瓶子啊!”在小房间里环顾四周,我不禁喊道,“你真的都知道瓶子里装了什么吗?”
“真新鲜,”辛西亚哼了一声,“每个来这儿的人都这么说。我们都想给第一个不说‘这么多瓶子’的人颁发奖金了。我还知道,你下一句话会说: ‘你毒死过多少人?’”
我充满歉意地笑了笑。
“要是人们知道错手毒死一个人是多么轻而易举,就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了。算了,我们喝茶吧。那个橱柜里的所有秘密我们都一清二楚。不,劳伦斯——那是毒药橱柜,那个大柜子——没错。”
我们开开心心地喝完茶,还帮着辛西亚清洗茶具。把最后一只茶匙放好时,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辛西亚和尼布斯忽然脸色一变,表情严峻。
“进来。”辛西亚说,语气十分职业化。
一个慌里慌张的年轻护士出现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只瓶子。她把瓶子递给尼布斯,而他则示意交给辛西亚,还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:
“今天我不是真的在这儿。”
辛西亚接过瓶子,像法官那样严肃地检查着。
“这应该是今天上午来拿的。”
“护士长说很抱歉。她忘了。”
“护士长应该来读一下门外的规定。”
从小护士的表情可以看出,她可没有这个胆量把这句话带给那位可怕的护士长。
“所以明天才能领。”
“那今天晚上能给我们吗?”
“好吧,”辛西亚和蔼地说,“我们很忙,不过,如果有时间我们就会装好。”
小护士走了,辛西亚敏捷地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大罐子,把那只瓶子装满,然后放到了门外的桌子上。
我笑了。
“必须按照规定?”
“没错,去我们的小阳台吧,在那儿能看到所有的病房。”
我跟着辛西亚和她的朋友走过去,他们指给我各种不同的病房。劳伦斯则留在房间里。过了一会儿,辛西亚扭过头叫他过来。接着,她看了看手表。
“没什么事了吧,尼布斯?”
“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