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镖主也放心,多走上几趟镖,信誉出来渐渐就好多了。”
宋云禾默了默。
从定安到临安这一路她已然觉得奔波,押镖是吃苦的活,怕是比她此行辛苦百倍。
“万事开头难,那时候都是顾临带人亲自押,能做正经营生,谁愿意落草为寇?后来攒了些余钱,就试着开始开铺子,临安城里有好些铺子都是咱们开的,回头你空了,让人带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。”
正说着,门外走来两个人,前面的人拎着食盒径直进了屋内,而另一个人却停在了篱笆外面。
“大先生。”石川进屋,取出食盒中的菜一一摆上,期间一言不发,只朝着宋云禾点了点头便提着空食盒出了门。
张懋修看着石川走远,“这孩子是山下捡来的,跟着顾临学功夫,也学了个沉默寡言,我日常起居都是由他照料。”
“他叫你大先生。”宋云禾说。
“账房先生,”张懋修笑说:“寨子和山下铺子的账,都从我手中过一遍,所以喊我声大先生。”
宋云禾转过头看向窗外,看见石川已走远,而篱笆外背着夕阳站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