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敢继续爱他吗?如果你不能,我可以厚颜无耻地请求你离开D.S吗?”
杜霄爸爸想了想,面色难看,却还是说了出来:“我知道你们家有一个玩具厂,我也知道你最大的愿望是做出自己的潮玩代表作。我可以帮你重新把厂开起来,也愿意无条件支持你推出你的潮玩产品。”
许荧越听越觉得受到了侮辱,她不满地紧蹙着眉头:“您不觉得,您实在太自私了吗?我不是木偶,我是有感情的。我和杜霄同岁,我受的就不是伤吗?”
“很抱歉。”他惭愧地低下头:“我不奢求你原谅一个父亲的自私。”
许荧面色凄然,胸腔的火一簇簇蹿了起来,好像烈性的酒烧到了面颊上,红得发烫:“您不过是欺负我没有爸爸了。”
许荧再也听不下去,反抗道:“我不会再接受您的摆布和安排,要不要离开,是我自己的决定。很抱歉,我先走了,希望您好好养病,早日康复。”
许荧说完,转身离开。
安静而空旷的急救室里只剩杜霄爸爸一个病人。
好像早有所料许荧不会接受他的建议,杜霄爸爸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。
他只是静静看着许荧离开的方向,低声喃喃自语:你做好留在他身边的准备了吗?会比你想得更艰难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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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没睡,许荧也不知道自己是凭着什么样钢铁的意志才到了公司去上班。
一整个上午都有些恍惚,那种大脑缺氧头重脚轻的感觉格外强烈。
中午,同事们都去吃饭了,许荧没有胃口。
起身去给自己泡一杯咖啡,褐色的咖啡进入杯中,溅起褐色的涟漪,细小的水珠挂在杯壁上,再滑下去,只留下浅浅的痕迹。香气渐渐氤氲,整个茶水间里盈满了咖啡的味道。
咖啡冲好了,许荧却一点胃口都没有,她本就不是咖啡爱好者。
站着发了一会儿呆,她一转身,就发现杜霄不知何时出现了茶水间。
高大的身影令人不能忽视,他眉目清隽,气质出尘,略长的额发被他一丝不苟梳理到了脑后,露出精致的五官。他无声地站在那里。看到许荧,他眉头微微一跳,许荧知道,这是他生气的前兆。
“昨天为什么直接走了?”
许荧沉默了一会儿,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杜霄一眼,“家里突然发生了一点事。”许荧扯着嘴角,用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应付杜霄:“一着急就忘了和你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