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晚上,那几个人便都被警方逮捕拘留了,也都把能供的都供出来了。
之前不对封景寒说,是怕他过度自责,李兴奇知道现在不说也不行了,只好道:“封总您应该记得,之前我们公司参与过一个大项目的投标,是半途参与进去的,挤掉了最后一个竞争对手远华。听说远华当时情况不是很好,把最后的一线希望都寄托在这个项目上,所以投入也比较大,没想到会被我们挤掉。期间有想办法送礼求过我们,我们没有理会。后来远华支撑不住破产,老板在除夕前夜自杀。那天晚上的事情,是老板弟弟的恶意报复。”
听明白了,那些人是冲他来的,甘甜是受了他的连累。不止被他连累,还为了替他挡铁棍,被活活打……
下面的字眼连用意念都说不出来,心里有无穷的悔恨懊丧也说不出来,一想到那天晚上甘甜被打趴后搁下脑袋在身上说的那句“疼”,胸腔里便痛到呼吸困难。
如果可以,只想亲手千刀万剐了那几个人。
封景寒眸光阴寒淬毒,“都死了吗?”
李兴奇知道封景寒现在处于情绪最不稳定最痛苦的时候,不多说什么,直接回他的话,“已经在依法处理了。”
封景寒什么都不想再说了,没了灵魂地般斜靠在病床上,虚着声音对李兴奇说了最后一句:“出去吧。”
李兴奇知道自己安慰不了封景寒,说什么都是隔靴搔痒,除非他能把甘甜给他再变回来。他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,所以连一句“节哀”都不敢说,默声出了病房。
李兴奇出去后,封景寒靠在床上,眼珠子木得动也不动一下。
要不是在喘气,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假的。
人没了这种事,不管发生在什么情况下,都是一件突然得让亲近的人无法很快接受的事情。封景寒现在也一样,接受不了甘甜真的就这样没了,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再也不会出现。
但落在地上的死亡证明又在用科学依据告诉他——这个人是真的不在了,不管他用什么办法,都不可能再让这个人回来。
难过和悲痛像蔓生的藤草,把心脏拆得血肉糊涂,带着血的藤曼爬满全身,勒得人窒息。
封景寒木了很久,木着的时候从大脑到心脏乃至整个人都是麻的,之后稍稍有了点活人的反应,他伸手摸过自己的手机,解锁打开,看过一条条未接电话和未看信息。
将近十天,他的手机已经快被这些电话信息塞爆了。
他无视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