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疼……”
“只要你告诉你是怎么释放的瘟疫,谁放的,你马上就不疼了。”
“好疼……”
“怕疼就快说。”
“疼……”
眼看着这个身体已经腐烂的女人就要死了,守在门外的狱卒却走了进去,将一碗汤药给银屏灌了下去。
然后就走出来,低声对阿娇道:“启禀贵人,半个时辰之后药效就会发作,她会再次清醒。”
阿娇指着一摊烂泥一样的银屏道:“给她喝了什么汤药?”
“回禀贵人,是参汤,最好的参汤,此女罪恶深重,只有耗干她最后一丝生机,她才能死去。”
阿娇冷哼一声道:“现在就杀了她!”
命令下的很不合理,却是阿娇亲自下的,在长门宫,她的话永远都比皇帝的话好用。
狱卒连犹豫一下的意思都没有,进去之后就一刀斩下了银屏的头颅。
血没有流出来多少……银屏连惨叫一声这样的行为都没有,那个没了眼睑的头颅滚落在地上,没有眼皮可以覆盖上眼珠子,因此,她的眼睛瞪得溜圆,却没有什么怨恨,显得非常平静。
“埋了吧,希望她下一生莫要再与我大汉为敌!”
阿娇转身走了,留下狱卒面对这具烂的不成人形的尸体暗自发愁,该如何处理呢?
“大汉国跟匈奴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,再无并存的可能。”阿娇轻叹一声。
“陛下本身就没打算跟匈奴共享一个太阳。”
大长秋沉声道。
走出地牢,即便是站在烈日下,阿娇依旧觉得有些冷,抱着双臂道: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。我以为汉人跟匈奴人之间有仇恨是应该的,没想到刘陵成了匈奴掌权者,对她的母族下手更狠了。”
“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如同贵人一般对大汉江山满怀情义。”
阿娇摇头道:“你说错了,我阿娇抛弃权力之后才走到现在,刘陵是得到权力之后才疯狂若此。本宫没了后位,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,可以放开心胸来重新看这个世界。刘陵得到权力之后,就害怕失去,所以才倒行逆施。大长秋,清点长门宫库房,如有不足,继续为大军准备军资,明年出征之前,务必要全部到位。”
“老奴遵命……”
云琅,霍去病到了扶荔宫的时候,这里已经物是人非。
皇帝的旗子正在城楼上飘扬,城外的警戒游骑已经抵达三里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