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衡门之下,可以栖迟。泌之洋洋,可以乐饥。岂其食鱼,必河之鲂?岂其取妻,必齐之姜?岂其食鱼,必河之鲤?岂其取妻,必宋之子?”
梁赞坐在糕饼店门前,手里捧着一本书靠在一个烤饼的火炉子边上自在的吟诵这《衡门》这首歌。
这家店是他开的第四家店铺,就在长安城西门边上,距离他的公廨很近,每日下差之后都会雷打不动的来这里看伙计们售卖糕饼。
霍光从炉子里掏出一张烤好的白面饼子,饼子太热,他就倒着手咬了一口,大冷的天气里有一张热饼子吃是一种很好地享受。
梁赞看了霍光一眼,就拿过那张饼子,随手掰开,从边上的盆子里挖了一块洁白的猪油,撒了一点碾过的细盐再递给霍光,抬手道:“一个钱!”
霍光摸出一个钱放在梁赞手里,吃着喷香的饼子,非常的满意。
“你已经是官员了,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?”
梁赞翻了一个白眼道:“为了更好地接收夏侯氏啊!”
霍光三两口吃完饼子,擦擦手道:“听说你最近在夏侯氏没了恩宠是吗?”
梁赞笑道:“夏侯氏举高踩低本来就是家风,有什么好奇怪的,我在等夏侯氏败落,人被杀的差不多了,再出来力挽狂澜!”
霍光笑道:“你不该撺掇着夏侯静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,还一次干三件。”
梁赞笑道:“这都是我力劝我家先生不能干的事情,为此还失去了先生的宠爱。”
“可是,他全干了,还干的畅快淋漓,不亦乐乎!”
梁赞叹口气道:“人穷的时候就会生出奸计来……我有什么法子,明明我的糕饼店日进斗金的生意兴隆,他偏偏看不上开糕饼店赚到的银钱,非要认为凭借自己的学识,见识,胆量赚来的银钱才是好银钱。还告诫我,再这样与下贱的商贾为伴,他就要把我开革出门了,害得小兰儿哭了好多天。”
“咦?你还真的要娶夏侯兰?”
梁赞弹弹自己的帽子道:“这世上的好女子很多吗?”
霍光摇摇头。
梁赞笑道:“好女子本来就少,能入我们兄弟法眼的女子更是凤毛麟角,好不容易遇见一个,我要是不往死了爱恋,岂不是白白在西北理工门下学了这么些年?”
“这么说你很看重这个女子?”
“废话,我之所以能在夏侯氏待下去,全指望这个闺女呢,要是没了她,夏侯氏可能已经完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