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德璋刚吃完早饭,准备去学校上班,就听下人禀告说郑宜梁来访。
很快郑宜梁就气势汹汹的来了,大老远地就开始嚷嚷道:“君玉!难不成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?”
周德璋叹了口气,心想他这个小友就是沉不住气。他引他进去坐下,温声问:“吃了吗?要不要再吃点儿?”
郑宜梁没好气地摆了摆手,“不吃,气都气饱了!”
周德璋用手点了点他:“你啊,就是这个急脾气。”
郑宜梁瞪了过去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这么淡定!”他气呼呼地问道:“你知道报纸上现在是怎么说李景然的吗?前天报纸上说他六亲不认两面三刀,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小人,昨天报纸上说他好色风流,威逼良家女子,是奉天有名的地痞无赖,那都说的是有鼻子有眼,再这样让那些无良小报编排下去,李景然的名声就真的臭不可闻了!”
周德璋也皱了皱眉头,眼中闪过一抹厌恶,但是他还是说道:“我给李景然拍去了电报,他说他自己会解决的,让我们不用担心。”
郑宜梁急了:“他说自己解决,这都三四天了,报纸上那些恶心话还在继续,他就连澄清的文章都没发出,怎么能让人不着急!”
“时候久了,他就算澄清也没有人信了!”
周德璋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只是——“我相信李景然心中有数。”
郑宜梁目光微闪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他的目光颇为怪异:“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报纸上写的那些了吧?”
周德璋哭笑不得,“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?李景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他好歹也活了四十几岁,如果连个十几岁的少年人都看不穿,那他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。
周德璋想起往日和少年的相处,不由感慨出声:“不论李景然有怎么样的过去,我们认识的那个李景然是个惊才绝艳胸怀乾坤的少年天才,与我们相交的也是这样的李景然。至于他的过去如何,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?”
郑宜梁默默点了点头,咬了咬腮帮子:“明天……如果明天李景然再不行动的话,我就自己行动了!我的脾气还没有好到坐视朋友被泼污水而无动于衷!”
……
……
李廷方沉默坐在主位上,下首处坐了两排,都是李家的族老们。
小厮进来时,就见老爷脸阴得都能滴出水来,明显正在强压着怒火。族老们也是面色不善,眼神直冒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