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队勉强前行了十多公里,最后找了一段背风的地方停下。
“今晚暂时歇在这里!”车队一个接一个向后传话。
罗盛勇下车给另一车的军嫂送药,好一阵没回来。
后面车厢里传来孩子烦躁的哭声,还有女人低低的啜泣声。
“多多,把吃的拿点儿给我,另外再拿个氧气袋。”罗盛勇在车下敲了敲车厢。
钱多多拿了些面包、饼干、两个苹果装在挎包里,又翻出氧气袋塞了一个,从车尾递给丈夫。
又过了一阵,丈夫回来,怀里抱着孩子,身上都打湿了。
“盛勇哥,快脱下来,小心感冒。”钱多多帮着丈夫脱掉外套,拿干毛巾擦拭身上。
翻出一件干衣服换上,再裹上军大衣。
“那边情况怎么样?”钱多多将湿衣服挂在棚杆上晾着。
“都病倒了,反应很严重,那个小陈发高烧,没法照顾孩子,只能安排到驾驶室去休息。”罗盛勇用军大衣包裹住孩子。
孩子看不到妈妈,心里不安,哭唧唧喊着妈妈。
“就是那个坐火车晕车的?”钱多多想起那个瘦瘦弱弱的女子。
“嗯,这会儿吃了药,吸上氧气袋,驾驶室里暖和,明天应该会好些。”罗盛勇拍了拍怀里的孩子。
“妈妈!饿!”三岁多的孩子又冷又饿,看不到妈妈。
“小朋友乖,不哭,阿姨给你吃的。”钱多多拿出一个面包。
小孩子接过面包,到处张望找妈妈。
“吃吧,妈妈病了,需要休息,今晚跟着叔叔、阿姨!”钱多多轻柔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。
孩子这才抱着面包吃起来,看得出饿坏了,大口大口吃着。
“慢点儿,小心噎着。”钱多多忙倒水给孩子喝。
“妈妈,我饿!”小雅闻到香味,肚子也跟着咕咕叫。
“都吃吧。”罗盛勇拿出剩余的面包,给了妻子女儿,又分给崔大姐和小苏。
几个孩子早就饿了,看着小陈的孩子吃的时候,口水咽了又咽。
这会儿叔叔分给大家,面包不多,两个人吃一个。
面包松软,看着大大的一个,其实只是小小一块。
但每个人慢慢吃完,都没再开口要。
这雨下了一夜,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收住。
“叭叭…”车队正要出发,后面来了几辆货车,按着喇叭不顾路面泥泞,强行超车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