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温鑫鑫脸上疑惑更甚,“这人都到了,你们不能对他使用真话符,让他交代出一切吗?再不济抓起来拷打也行啊,咋还得靠他自己说,你们才能知道些只言片语的……”
随着温鑫鑫的话音落下,空气陷入了寂静。
半晌,唐元驹重重呼了口气,又一次开口,“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那与你有啥关系,明明是之前的前辈们,拎不清事情的轻重!”唐春柳忍不住在边上宽慰道。
“就是啊,当时的情况,其实也并非没有周旋的余地……”唐春恒也忍不住附和。
但唐元驹却摇了摇头,“就是我的错,与他们没有关系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温鑫鑫是越听越迷糊,“这阵法应该是比较早以前就流出去的吧,满打满算,就算你当时已经出生应该也就是个孩子,这怎么会又会是孩子的问题?”
“……”唐元驹沉默了一瞬,淡淡开口,“因为那被夺舍的人,是我的父亲!当时的我不过五岁,但因为学道的关系,我们启蒙时间普遍都早,即便五岁也已记事。
我记得父亲,也很爱父亲……但学识尚浅的我,看不出父亲变了……
我只知道,原本以为会出去很久的父亲,只是出去了一下就回来了,所以我很开心。
当时我是村里最小的孩子,大家都很宠我,一时之间,他们也不敢跟我说我父亲其实已经没了,而面前这人,其实是我的杀父仇人!”
唐元驹摸了摸胡子,呼了一口气,继续道,“之后,村里人为了照顾我的情绪,也不敢对那人做些什么,生怕他鱼死网破将一切说出。
众人就傻乎乎的陪着他同我演了半年的戏,一直到那人演腻了。
他原本就是冲着村里那些流传千年的古卷来的,但他待在村里半年,非但一点东西都没找到,还得带我这个拖油瓶。
没了耐心的他,在某天突然挟持了我,用我性命威胁村里人将书馆珍藏的道法书卷交给他。
其实我们村里的书卷都是无法拿出书馆的,所以给他看就给他看了,反正等他出去了我们催动咒术,他很快就会忘记一切。”
说到这,唐元驹突然轻笑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在笑谁,
只是语气很是悲哀,“呵,那群大人平时天天念叨着什么孰轻孰重,万事优为先,优在龙之后的话。
只是说的时候一个个都头头是道的,但真遇上这种事了,却又一个个中了招。
明明牺牲一个我就能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