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伦敦举行与克多里打的合奏会时,其实曾经见过克多里的姐姐。那是一个和克多里截然不同的女人,与克多里同样的浅褐色长发被她高高地扎成马尾、束在脑后,戴着一副银丝眼镜,看上去干练精明。
当时克多里就表示道:“凯伦是一个股票分析师,她的能力很强,在业内也很有名气。”
距离那次的合奏会至今才过去了半年而已,戚暮还能回忆起克多里的姐姐凯伦·斯劳特的模样,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,那位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却碰上了这样可怕的惨祸。
戚暮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事情,于是他只能赶紧地帮闵琛收拾好行李,让他回柏林。柏爱最近要处理得事务其实很多,闵琛原本就打算第二天回去的,而克多里这一走更是缺少了一个主心骨,闵琛就得更早地动身,稳定乐团成员的心。
闵琛临走前,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,戚暮最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:“车祸……有多严重?”
俊美深刻的男人眉头一皱,叹息道:“听说这次的车祸连续追尾了17辆车,而克多里的姐姐和未婚夫的那一辆就在中间第六辆,好像……非常严重。丹尼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,他在伦敦的朋友特意去医院等着了,两人都没有脱离危险。”
手指渐渐缩紧,在掌心里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痕迹,戚暮无可奈何地说道:“我相信一定会没有事情的,你让克多里千万不要着急,肯定没事。”
闵琛低头轻轻地吻了青年一下,驱逐了他的焦虑,接着便赶紧下楼,开车回了柏林。
生命真是太无常了,戚暮还记得半年前凯伦微笑自信的模样,而如今……她却在手术室生死未卜。这样的惨剧是每个人这辈子都不想面对的,戚暮不由地想起他小时候那辆推着病发的养母进手术室的车。
那时候他不过14、5岁,什么都不懂的站在手术室外,等着那盏红灯变绿。
然而变绿以后并不是好消息,而是彻彻底底地噩耗。
“……肯定不会有事的,克多里。嗯,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而此时此刻,维也纳已经进入深夜,伦敦的夜幕却刚刚降临。
入了冬后,来自大西洋的海风常年地吹拂过这座岛国与它的首都,带来了温暖湿润的气流。但是最近半个多月来,却有一股灰黑色的雾气弥漫在这座城市的上空,让所有城市居民不得不戴上了口罩,防止吸入尘埃。
从1952年开始,这座城市便屡次三番的获选“欧洲空气最差城市”的桂冠,甚至有段时间每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