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哥儿瞥了他眼,不搭理。
“砚弟你可是生病了,怎么打了个喷嚏就说不出话了?”孙小胖神色紧张,他都答应阮沁阳要好好照顾砚哥儿,他要是出了什么毛病,他就对不起在阮家吃得点心了。
“……”,知道孙小胖不得到答案不罢休,砚哥儿动了动唇,小声,“我无碍。”
“今天阮姐姐来接你吗?”
孙小胖大开话匣子,明显是收不住,砚哥儿深吸一口气,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,推到了他面前。
“夫子授课,恭默守静。”
孙小胖把这行字看了又看,突然抬起了手:“王夫子,你讲得这《礼器》,学生课前预习后有浅薄见识,可否教学生说一说。”
王夫子说得口干舌燥,见屋中有弟子有这般胆魄主动抬手,满意地点头应允。
孙小胖虽然爱玩,但他的祖父是孙庆山,出身书香世家,他的见识与课业都比屋中许多弟子领先不少。
孙小胖说得让夫子连连点头,不禁得意地扫了一眼砚哥儿。
砚哥儿还能不懂孙小胖的意思,也抬了手,“周公制作礼乐……”
王夫子开始还是抚须点头,后面手就顿住了,这两个小子是来给他拆台吧,他们触类旁通,不止说一个小节的见解,而是展开到整部礼记。
扫过两个小子面上的得意的劲,王夫子沉吟一声,把两人赶出了课堂,叫他们去寻他们拜的梅师,不要在他这儿加快他上课进度。
孙小胖挺着肚子,带着身形比他小一号砚哥儿,荣耀的踏出屋门。
一个喷嚏引发了那么一系列的事,但是阮晋崤这边却浑然不觉,依然岁月静好。
一个慵懒靠在榻上,一个低眸念书,静谧温柔的就像是一幅画。
灿烂的阳光把池塘照耀的波光粼粼,像是细碎的金子,阮沁阳看着池水,听着阮晋崤的声音,昏昏欲睡。
阮晋崤的声音磁性微哑,说话的腔调带着南方男人的温,听着十分悦耳,所以她就会忍不住更注意他的声音,没注意他念的内容。
“……沁阳,若我们不是兄妹,你还会不会用心对我?”
阮晋崤见沁阳表情柔软的窝在贵妃榻上,嘴顿了顿,没继续念书,而是问了这个他从明帝口中知道身世,就想问妹妹的问题。
他还记得她小时候数次接近他,常说的一句话,就是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,他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,是最亲近的一家人,所以她要对他好,他也该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