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她御赐美人的事,总怕着人难伺候,只是没想到这次过去,西太后比上次和蔼许多,备了许多玩意给阮晋砚。
“看着小眉毛蹙的,可是还吓着。”
西太后揉了揉阮晋砚的脑袋,心疼地道:“那些杀人刀的,有事不冲着大人,只敢欺负老弱妇孺。”
西太后抬眸看向阮沁阳:“也辛苦沁阳了。”
阮沁阳受宠若惊:“谢太后娘娘关怀,都是臣女该做的。”
“对着哀家不用那么生疏,你的年纪就与哀家的孙子孙女差不离多少,把哀家当做亲祖母就是,这安宁宫就当做自己家,若是有宫人怠慢了你,不必问哀家直接打骂就是。”
“太后这般说,老奴不知是该为宫中的宫女太监叫声屈,还是为安平县主叫屈。”站在西太后跟前头插赤金番石榴纹的老嬷嬷笑道,“安宁宫的奴才最守规矩,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怠慢主子,而咱们安平县主又怎么可能是生气就打骂下人的主子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西太后笑着点头,“沁阳这般的乖孩子,还是哀家多看顾些。”
说着,就朝沁阳交代道,叫她吃了亏记得到她跟前告状。
慈眉善目,温柔细语,亲祖母也不过这般。
阮沁阳连连应声,也不知自己就怎么就那么讨西太后喜欢了。
不过比起她,砚哥儿更对西太后的眼缘。
从进了安宁宫,西太后就把砚哥儿抱在怀中,神情慈爱宠溺,阮沁阳觉得上次在西太后这儿见到皇上,太后对皇上都没那么慈爱。
这让她不禁想到,难不成阮晋崤不是皇子皇孙,砚哥儿才是。
不过……阮沁阳扫到砚哥儿胖嘟嘟的脸上依稀跟她相似的五官,砚哥儿是阮家人这事完全没得跑。
“太后娘娘你真好。”砚哥儿这两天脆弱的很,吃完西太后喂得翠玉羮,睫毛扑闪扑闪,瞧着西太后奶声奶气地道。
他没见过亲祖母,但亲祖母若是还在,应该也是这般关怀他。
“瞧瞧这小可怜,苏嬷嬷你去御书房问问陛下,查出幕后主使是谁了没有!定让他们付出代价,不能就那么算了。”
苏嬷嬷应声而去,阮沁阳也没拦,只是诚恳地谢了太后。
事关砚哥儿,她没必要装大方假客套。
西太后招手叫她坐到了近边:“以后有哀家在,你们若是有什么委屈,哀家一定为你们做主。”
“太后娘娘。”
砚哥儿圆眼珠泪光盈盈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