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其禁足的。他这会跑出来,是不是算抗旨啊?”
“这事儿我倒没想到,亏得你提醒我。”公主似恍然大悟般,然而看向孙泽淳的眼神里透着满意,“这我倒要问问最懂规矩的人,元承,你且说说,你自己这抗旨的罪该按什么规矩罚啊?”
抗旨不遵,即便立时将我斩了也不为过。我答道,“臣有罪,但凭殿下责罚,臣皆领受。”
她看向孙泽淳,后者会意言道,“掌印也是宅心仁厚,不忍见人遭杖刑,殿下不如开恩轻罚一下也就罢了。您说呢?”
她轻哼了一声,抬起头望了望天色,挑眉戏谑的笑道,“是该轻罚些,不然母亲回来只怕会怪我呢。我瞧着天色不错,今冬这场瑞雪眼看着就要落了,这可是丰年之兆啊。元承为了一场诬陷留在了京里,倒赶上了祥瑞。不如就好好感受这场瑞雪罢。”
她笑罢,冷冷下令,“你就在这儿跪着,跪倒明日卯时,这期间安心静思己过。”
我欠身领旨,对她再行稽首礼,随后目送孙泽淳扶了她的轿辇离去,而孙泽淳似不敢望我一般,始终极力躲避着我的目光。
午门外围着的人群缓缓散去,其间有人路过我身旁时低声絮语,也有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。我只做充耳不闻,视而不见,挺直了身子目视前方,等待着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。
时近傍晚,朔风四起,宫人已在午门城楼上点亮羊角珍灯,灯光照射下,我看到有零星的细小雪花随风飘洒下来。
身后有急匆匆的步履声,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阿升。
“您这是何苦哪!”他一声悲鸣,重重叹气道,“早说不让您来,您偏撞到人家枪口上去!这么冷的天儿,您跪一夜明日非得病了不可,这让我回头怎么和陛下交代啊?”
我看着他十足懊恼悔恨又气闷的样子,不禁笑道,“没事,我哪有那么娇贵。你手里不是拿着鹤氅么?你既心疼我,我保证明日不生病就是了。”
他气的打跌,对我无可奈何,只好将衣服披在我身上,然后在我身边跪下,“您这么不听劝,那我就陪您一起罢。反正陛下回来知道我没伺候好您,也得罚我。索性我提前罚一罚自己。”
我摆首,扶着他劝道,“快回去罢,明晨卯时再来接我,你若不来,我可真走不回去的。”
他神色一颤,为难的望着我,连连叹气,最终摇摇头下了狠心般的站起身,对我躬身道,“大人,我去给您备手炉和暖身子的酒,您且先忍耐会儿。”他声音里有呜咽,吸了吸鼻子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