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了。
北凉寒过去,“啪嗒”一声,将锁住的箱子打开,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张,因为开的急了,最上层的纸张都膨胀的飞起来,落了一地。
北凉寒拿出一本类似于账册的东西,“这是裴乙从考中进士后,所有非法收入的记录,包括他儿子强抢民女,逼死人后,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敷衍那姑娘的父母,还将其赶出都城,不允许他们再此为生。”
吴公公下来,将北凉寒手中的册子收上去。
裴大人,也就是裴乙,脸色苍白跪倒在地,“皇上,这都是污蔑!我一直清正廉明,怎么会做出这种,断了自己前程的事情?”
“至于那民女的事情,是我教子无方。事发后,我将儿子打了一顿,那一百两还是我半年的俸禄……臣实在是有一家老小要养,都城花费高,实在没存下什么钱。臣尽力弥补,可那对夫妻却贪得无厌,想要百亩良田。”
“我只不过是个四品官员,怎么会有百亩良田?我婉拒了。之后,臣也听说了,那对夫妻里的男人染上赌瘾,被赌场的人追着,逃走了。根本不像寒王说的那样是臣逼的!”
裴乙可怜巴巴的望着皇帝,“还请皇上为臣证明清白!”
他在赌。
自己做的这么干净,绝对不可能被查出来。
皇帝看着手中的册子,越看脸越黑。
这裴乙,表面清苦,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贪得无厌。
这账目上列举分明,贪的东西、时间、参与人员以及后续的处理,都清楚的写着。
皇帝再看还在卖惨的裴乙,更是心中厌恶,手掌绷着青筋,将手中的账册扔了出去,砸在裴乙的身上。
裴乙一下子就哑了声。
“你居然还敢哭惨?!”皇帝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你自己好好瞧瞧,这上面说的,是不是真的!朕真是天真,没想到偌大的朝廷,却管不了你们,任由你们吸百姓的血!”
裴乙颤抖着手指,翻开那账册,看到上面的字时,瞳孔瞬间变大。
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他嗫嚅着,不敢相信,手上的账册越翻越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