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慌什么,中邪而已,又不是出殡。”桑爷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水。
吴老支书心急如焚,上前一把夺过桑爷手中的茶叶缸子。
这些知青可都金贵的很,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他可担待不起。
“救急如救火,你就当帮帮老哥好不好。”
桑爷这才慢悠悠的起身,把手上的水渍在老吴支书的棉帽子上蹭了蹭。
“十三,去炕头把那个铜皮箱子提上,爷带你去长长见识。”
当时我人还不大,这铜皮箱子立起来甚至比我还要高半头,可桑爷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。
我几乎是连拖带拽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箱子拖到了肖茹的住处。
还没进院子,就听到一道道古怪的声音声自房间内传出。
好似是笑声,却比哭声还难听。
此刻院子外围满了人,我隐隐感觉到一股腥味涌入鼻息,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口鼻。
可看其他人的反应,好似只有我一个人闻到了这股气味儿。
“怎么了?”桑爷觉察到了我的异样。
我犹豫了一下,只好据实回答。
“我好像闻到有一股腥臭味儿。”
桑爷捋了捋山羊胡,若有所思。
老吴支书此刻已经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在原地来回打转儿。
桑爷眉头轻挑,将门帘撩开了一角。
屋子里大白天还拉着窗帘,黑漆漆的一片,依稀可以看到一道身影披头散发的蜷缩在墙角。
按理说这隆冬腊月空气应该很干燥才对,可我却看到地面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渍。
地面之上一道道黑影犹如水蛇一般扭动着,分明是一团团湿漉漉的头发。
我心头一惊,险些吓得喊出声来。
还不等我出声,桑爷已经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,并且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。
“有些东西你自己看到就好,不要吓到其他人。”
我后脊梁一阵发凉,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。
“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?”桑爷问。
老吴支书拧眉回忆了片刻。
“大概一周前,肖茹说身体不太舒服想请假休息几天。
这孩子又漂亮又有文化,平日里工作也是任劳任怨。
我当时也没多想,就同意了。
可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看到她的人,我担心出什么事,今儿早就想着过来瞧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