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父皇身子有恙,今日不必上朝,总算偷得一日空闲。”
唐灼灼以手托腮,手腕上系着的铃铛清脆动人,如同雨滴打进深幽的井底落下时发出的声音。
她神色不满极低地抱怨嘟囔:“还不知昨夜殿下被谁勾了去,睡着睡着就不见了人。”
霍裘略一沉吟,眉宇间冷了下来,连带着声音也是寒意十足的,“昨日柳韩江被一帮来历不明的人袭击,险些就受了伤,孤去处理了。”
唐灼灼飞快抬头望他一眼,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,而且并没有随便编个理由打发了自己。
她一边拨弄着盅里的干花细盐,一边略微讶然道:“可是妾的兄长所提起的柳先生?他在殿下的麾下?”
霍裘幽深的黑眸意味不明,望了她许久,才在她略紧张的眼神里俯身揉了揉她的发丝,不置可否地从喉间轻嗯一声。
她果然是猜到了昨夜发生的事。
唐灼灼敛下杏目中复杂的神色,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:“那柳先生如何了?”
“可查到了行刺的那帮人身份?”
唐灼灼皱眉,这时候才意识到柳韩江前世突然倒戈并不是与六皇子串通好了,而是期中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。
霍裘面上笼了一层冰霜,深深皱眉,眼底光芒闪烁明灭不定,半晌后才轻轻摇头嗤笑:“除了霍启那边的人,其余不作他想。”
“孤之前加派了些人,柳韩江无碍,只是他夫人受了些轻伤,倒也不碍事。”
唐灼灼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,听了这话十分认真地点头,也觉得是六皇子一派的人能干出的事。
她这一点头,用一根碧玉簪松松绾起的青丝就掉落下几缕,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一侧,一晃一晃的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霍裘隔着几步的距离望着,面色悄然柔和不少。
外头的天色敞亮,甚至连消失几日的太阳也挂在了空中,徐徐吐露着灼热的光线。
片刻后,唐灼灼换了身素净的衣裳,跟在霍裘身后进了书房。
霍裘身上的蛊一日不解她就一日无法安心。
李太医和寒算子从清晨强撑着精神等到现在,才终于见到了两位正主,对视一眼后皆是起身行了个礼。
霍裘一挥衣袖示意他们起身,而后才转身问唐灼灼,“需要什么药材工具?孤使人去备着。”
唐灼灼这才寸寸敛了脸上的娇软笑意,变得格外凝重起来,这次和她以往解蛊的对象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