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尽头一样。
她依旧望着他,只是眼角已染上水光。
“他是被人杀了的,活生生被人用刀,一刀一刀的捅死。”
傅时浔下意识的哀求:“昭昭。”
连他都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的声音里,会有哀求。
阮昭费力的想扯一下嘴角,可是她根本就无法控制的表情,她望着傅时浔,那样不舍,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,为什么偏偏是他。
这么多天,她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。
她觉得这是老天爷,跟她开的一个最不好笑,最恶劣的玩笑。
“只因为我非要自不量力的,去救一个被绑架的少年。我们逃跑的时候,被绑匪发现,是我爸爸用命拦住他们,给我们争取到了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“是我害死了他,是我。”
傅时浔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她,这一刻,他就像个木偶般,茫然、震惊、痛苦、绝望,所有的情绪充斥着脑海,疯了一样搅弄,他甚至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都做不出来。
“原来真的,有人为我而死。”
他就那样望着阮昭,喃喃的说道。
这一声轻喃里,比任何一刻都要让他绝望。
这么多年来,他看佛经,学佛法,寻求心里的平静,所求的也不过是,那场噩梦不是真的,希望没有人在那场噩梦里失去什么。
房间里,再次陷入一片死寂。
直到傅时浔抬头,嗓音嘶哑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一开始。”阮昭声音平静,连眼角的那点水光都已经消失。
傅时浔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,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:“从一开始?”
“对,从一开始,”阮昭从这一刻开始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那双眼睛不再有不舍和留念,变成的清透而冷漠,“从大昭寺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知道你是谁。一开始我只是有些震惊和好奇而已,后来我回到北安,查到你的资料,知道你成了北安大学最年轻的教授。但后来,我好像渐渐没有办法忍受。”
忍受什么?
似乎是看出来了傅时浔心底的疑惑,阮昭看着他,伸手将垂在耳畔的长发挽在脑后,声音格外冷硬:“我没办法忍受,我爸爸用命换回来的人,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活着,凭什么他的人生可以这样风光无限。凭什么他这么多年,没有像我这样,日日夜夜的生活在痛苦之中。”
“所以,你追求我,和我在一起,是为了让我体会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