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睡觉都是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就睡,没有特殊规律,然而他没有一次中途打断,每次找她都是在她睡醒后的几分钟里。是不是巧过头了?
季听目光落在了黑『色』镜子上,违和感越来越重,已经到了她无法忽略的地步,就好像『乱』糟糟的『毛』线团,本来还找不出个一二三来,等抓住了线头,一扯就把所有怀疑都扯了出来。
“快点,面要坨了。”门外的申屠川催促。
“啊,这就来了。”
季听急忙跑了出去,只字不提茶的事。倒是两个人进餐厅后,申屠川主动问了句:“你今天去我房间了?”
“嗯?”季听手指一顿,一脸无辜的看向他,“是啊,去过了,本来想学你泡个茶喝,结果刚要拿茶叶,李拓就来了,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,怎么了?”
她就不信这人会变态到在自己的卧室安摄像头。
申屠川耸了一下肩:“没事,我也是看房间的东西好像动过,所以问问你。”
季听干巴巴的笑了一声,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面,两个人没有再说话,吃完饭就各回各屋午休了。
季听一点都不困,回到屋里后觉得还是要试一下,万一冤枉他了就不好了。这么想着,她在沙发上开了个零食罐头,看着锋利的罐头盖,牙一咬假装不小心,直接在手上划了一道。
她本来是想着申屠川那么看重她的健康,所以划个小口子试验一下,结果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,直接在右手手心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。这下不用演,她也痛得哼唧出来了。
她起身想要去找纱布,结果刚一站起来,就听到门外略显急促的敲门声,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。他果然能看见。
门打开,申屠川眼底的焦急与愤怒一瞬间被遮掩了,他拿着一包薯片站在外面:“刚才在我房间看到的,是不是你忘拿回来……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……你个孙子就装吧。季听心里鄙夷又有些生气,但还是勉强敷衍:“刚才开零食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。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申屠川皱眉抓住她的手腕,看一眼伤口后进入她房间,径直走到墙角找到医『药』箱,带着她到沙发上包扎。
季听看着他认真的睫『毛』,心里叹了声气。自打知道他为了找自己受的苦后,她的心就长偏了,都已经被监视被下『药』了,竟然还只是有一点生气,而不是说多愤怒。
她趁他给自己清理伤口,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,寻找
可能安装摄像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