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,那她便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。
牧与之笑笑:“殿下用心良苦,申屠川虽然不能亲自道谢,但也能想得到,他对殿下心怀感激的。”
“……感激倒不用,就是看见我的时候能不能少摆点臭脸呢,”季听撇了撇嘴,“每次遇见都会看到他一脸冷淡,搞得我都不愿意出门了,生怕在外面碰到他。”
“下次若与之见到他,便跟他商议一下,叫他态度好点如何?”牧与之含笑抿了一口热茶。
季听想了一下那个画面,忍不住笑了:“得了吧,比起我他好像更讨厌你,你如果去说了,指不定他要怎么羞辱你……不过就他这个『性』子,竟然也能爬到丞相的位置,真是太神奇了。”
“申屠川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便位极人臣,手段心机早非当年的申屠公子,殿下就不要担心他了。”牧与之浅笑道。
季听耸了耸肩,似乎毫不在意:“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,谈不上担心。”
“确实感慨,他如今应该也算扬眉吐气了,不枉当年咱们帮他一场。”牧与之叹了声气。
季听垂眸没有接话,心里却想着,他才没有扬眉吐气,他若是扬眉吐气了,为何这个世界的任务还没有成功?
“皇上前两日召我入宫了,殿下当时去赏梅了,便没有告诉你。”牧与之换了个话题。
季听皱起眉头:“又找你要钱?”
“士农工商,商为最贱,皇上叫我多出些军费,日后好给我个皇商的名头,多少地位能上升些。”
“放屁!”季听有些恼,“他就是在压榨咱们,虽然跟蛮族打了几次仗,但这几年国库充盈,远不到需要百姓出资的时候,若你不是我的人,他自然不会这么苛苦你。”
“若是出银子能买他个安心,便也足够了。”牧与之叹了声气。
季听却气不顺,这些年皇帝铁了心清除公主府势力,她也是一让再让,哪怕褚宴有大将之才,扶云读书天赋极佳,她也没让他们去参加科考,唯有牧与之做生意一事她没让收敛,没想到皇上却连这都看不过去。
“这玩意儿真讨厌,我就没见过比他更讨厌的人。”季听气哼哼。
牧与之没忍住笑了出来,拿着杯子的手也开始抖,只好赶紧把杯子放下。
季听斜了他一眼:“你笑什么,本宫说得不对?”
“没有,只是看殿下如此护着与之,好像与之更像跟殿下有同胞之谊的亲人,与之觉得欣慰而已,”牧与
之脸上的笑收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