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未能说出一句话。
正在这时,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伸向了皇上的腰间,握住了那一块可以调动二十六卫的令牌。
如瓷般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,青脉分明恍若刻在上面的琉璃,骨节泛着白,显然极为用力。
用力一扯,那块象征着帝王身份的令牌便轻而易举地被他拽了下来。
太子一愣,顺着这双手看向它的主人。
一身暗红,腰系玉带,身上除了一块定情玉佩之外再无其他,衣裳不是什么一眼能辨出富贵的料子,在他身上却贵气逼人。
平日温如玉的人此刻浑身透着凌厉寒意,与记忆中那个总是能有条不紊为他安排好一切的老师大不相同。
“内卫听令!”
面容俊美的男人手握令牌,望着宫内不知何时跪倒一地的锦衣卫与贴身暗卫,声色冷如霜。
“在我回来之前,任何人不得出入乾清宫!”
“大人,你......”黄公公抬起头仰望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,死水般不起波澜的心被撼动了一瞬。
他不会以为大人是要造反。
陛下脉象已死理应通知后宫与宗室诸侯,可大人却让封锁乾清宫禁止消息外传,这是......
黄公公的心一下一下,如敲钟一般震得他浑身发麻。
有救、难不成陛下还有救?!
太子亦是想到了这一层。
鱼西珩回头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皇上,而后手握令牌迈着大步离开。
他不该为这个而死。
在乾清宫门口,他又下达了第二条命令。
“所有锦衣卫,即刻赶往尚书府将佑安公主平安带来,不得耽误!”
锦衣卫中有不少都是身手好的暗卫转到阳光下,速度只是基本。
他最后一个字落下,原本跪在他身边的锦衣卫全部出动,黑银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。
鱼西珩也在往宫外赶,为了以防万一,他要亲自去请君无疾。
寂静无人的皇宫内,唯有清冷的夜风裹挟着他身上靡艳的红袍猎猎作响,阴暗又华丽。
宫门口,往自家马车大步走去的鱼西珩耳边突闻渐近的马蹄声,他抬起头看向宽阔的官道。
一匹脖颈上还挂着红花的高头大马在他面前停下,马儿前蹄猛然抬起,仰天嘶鸣一声。
紧接着,少年从马上歪着头看向自己父亲,弯弯的眉眼漂亮得好似天上的上弦月,鲜衣怒马,声音带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