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蒋馥莹。”夏承安沉声道:“太医院沈院判之女。”
祁渊疏离的眸子猛地一凝,“她可随军回京了?”
“是,一起回京了,她的船应该是这两日就到了,不是今日就是明日。她应是随军回青州军营待命。目前没有战事,只是在军中待命钻研医术。”夏承安说。
祁渊浑身一僵,从三月初六到今日十二月初六,足足九个月不见了。
皇帝闻言,“哦?是沈家大娘子?这姑娘竟这般立下奇功,可是她看你是将军,有意搭救?”
“并非,末将那时和属下互换衣物,那时末将以为来者是敌军,便让属下先一步撤退,引开敌人视线,蒋馥莹以为末将只是一名无名小卒。”夏承安言道:“她人品和医德不容置疑。她完全是看伤势轻重来倾斜医资力量。她在军中深受爱戴,是军医里的圣手。”
皇帝看看祁渊,又睇向夏承安,“好,很好,渊儿,你去安排,朕要亲自给蒋馥莹接风洗尘,授予她做个世袭的女爵爷。妙哉,一名小小女子,竟力挽狂澜,助大祁取得如此大的胜利!过往是朕对她有偏见了!”
“接风洗尘,”祁渊颔首,“安排在哪天?”
“将士们刚回京,需要休整一下,就安排在月底吧。”皇帝说,“你亲自去邀请沈大功臣进宫来。朕明日要亲自鞠躬致谢,谢谢她救了祁都的辽北大将军。”
“是,臣遵旨。”祁渊说,“会亲自去接船。”
突然,祁渊半眯着眸子看向夏承安,“好奇,问一下,蒋馥莹怎么救得你?”
夏承安如陷入一种温柔的回忆,皇帝、燕青、谢锦都凝着他。
祁渊冷着眉眼看夏承安,对他眼底那种温柔情愫颇有些感到不舒坦。
夏承安说,“沈军医长医德高尚,妙手回春,末将和末将的二十七万大军都异常敬爱她。”
祁渊眉目微微一动,“哦,这样。”
谢锦心惊肉跳地对夏承安摆手,他和他的二十七万大军都爱她这样的话就不用说了,他示意夏将军别继续说了,太子已经九个月没见沈大娘子,是不大理智的,很容易暴躁,他都不知被莫名其妙训斥多少回了。
夏承安说,“末将腹部中剑,失血过多,沈军医长温柔地鼓励我,掀开我的衣物为我做伤口的缝合缝了四层”
祁渊冷冷应道:“四层”
谢锦摆手更起劲了,夏将军别说了,温柔地鼓励,掀开衣物缝合,并且缝合四层,这些真的别说了,殿下已经在崩